“会长的面子总要给的。”宋脏冷着脸:“那你又是为了什么?为几个臭虫?这并不值得发火。”
“你们会长为了谁我就为了谁。”刀被用力的扎进实木质的桌子里。
苏蕴隽没安好心,杨锦东知道,但他向来不走寻常路,他的计划根本不是伪装成货物打入长寿怪物背后的买方,而是直接接触长寿怪物背后的势力。
小瘦猴水手颤巍巍的用手扒拉着地图:“在这里上岸。嗯,沿着地下。沿着地下势力网去,会有人把东西送到一个福利院,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原来另一个利升福利院在这里!!!”乔异迁恍然大悟似的,怪不得之前找不到,另一个利升福利院就不在国境内。
“等等,这是什么?”杨锦东指着船舱左边墙头上的一张照片,血肉模糊里一个男人软趴趴的伏在雕塑前,好像护卫着什么最后的信仰。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照片里的人是赵子磊。
“是你们把他引到那的?”杨锦东抬起眼冷笑,听见小瘦猴连珠炮一样:“是……都是船老大吩咐的……”
赵子磊不相信夏以词的死,拼命的寻找一切蛛丝马迹。
夏以词明明是个那么无欲无求,那么飘逸出尘的人……他怎么会介入这样的破事之中?为什么世道会对夏以词如此的不公?
赵子磊发了疯一样的搜寻夏以词的一切,拼命证明着夏以词活着的假命题,但是特设局将夏以词的部分信息隐了去。
赵子磊只能查到夏以词有人格分裂症,他小时候住在利升福利院里。
每每闭上眼睛,赵子磊都会想——是谁杀了他?是匪徒?是警官?还是另一个人格?
所以水手们以利升福利院的名义诱导赵子磊走上天台,死亡突如其来,赵子磊什么都不知道,孤身一人却一往无前。
直到心脏不再跳跃,血液喷溅在代表爱人的雕塑人,整个人冷却凉透,连尸体都被恶意装裱成特殊的姿势,引爆了一场轩然大波。
夏以词是无辜的,赵子磊是无辜的,他们都是不幸的。
乔异迁不知道杨锦东发的什么疯。
只见杨锦东气势汹汹地抽出枪对着浮在水上苟延残喘的船老大就是几枪,不知从哪个伤口冒出的汨汨血水在水中咕噜咕噜的呼唤着腥风血雨,血的味道招来了饥肠辘辘的鲨鱼。
海浪刮的更大,将船老大拍进水里。
他被更汹涌的浪潮席卷而去。
船摇摇晃晃,“轰擦”,又是一个大跟头。船高高扬起,飞跃而上的鲨鱼将船老大连人带网都吞了去。
“杨队!!!”乔异迁吃了一嘴盐水,焦急地收起绳索,把水里的其他水手往回拉,用断掉的网当作绳一一捆好了,早已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