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营到北城门,有七八里的距离,虽然天色尚早,但大街上已陆陆续续有了人群,看到迎面走来的大军,百姓们立刻纷纷避让。
“兄弟们,昂首挺胸,你们是为了百姓而战,所以值得大家的敬仰。”萧慕言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战士的耳朵里。
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的百姓,在知道了城守军此行的目的之后,二话不说朝家中跑去,没一会就去而复返,显然是告知了左邻右舍,几乎附近的居民全部出动,而且人人手中都拿着干粮,一股脑往正在行军的战士手中塞去。
看着手中的干粮,和百姓眼中真挚的感激,这一刻,城守军忽然感受到了久违的尊严,于是也更加有了死战的决心。
“感谢各位乡亲们,鄙人姓萧,是陛下刚刚册封的燕中侯,我代表城守军诸位将士,感谢大家!请乡亲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北元大军驱除出境,誓保晋州长治久安。”萧慕言朗声说完,然后郑重的向百姓们拱手抱拳。
“必胜、必胜、必胜!”
北门外,安西边关军整装待发,与赵廉一起前来的还有单枪匹马的赵厚。
三人见面立时亲切的寒暄起来。
“萧贤弟,祝你旗开得胜、早日凯旋,咱们就此别过。”赵厚此来一是送行、二是告别。
“多谢世兄,昨日繁忙也没有为世兄饯行,日后咱们再把酒言欢。”萧慕言拱手抱拳。
“世兄,随时欢迎来安西做客,到时咱们再一醉方休。”赵廉也是满脸的笑容。
刘一白、于小懒等一干晋州官员也迎上前来,请安之后立马送上各种胜利的祝福,直到萧慕言的背影远离了视线,众人才返回城中。
晋州北境,萧慕言成为燕中侯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耶律青山、徐应坤及谢临安的耳中,而且他们也从黑虎堂的传信中,得知了晋州城守军正在前来晋北的路上。
如果只是区区几万城守军,虎啸军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让耶律青山忌惮的是,在距离他们不到二百里的幽州西境上,还有燕北山亲自率领的十万临门关大军。
此刻对于耶律青山而言,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打,一个是退,至于如何选择,耶律青山和徐应坤相视一笑,然后把决定权交给了谢临安。
“大将军、徐先生,事关重大,怎可由我来做决定,如此岂不是太儿戏了。”谢临安一脸的不可思议,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小谢,你客气什么,主公既然说了让你做主,你就痛痛快快的下令便是。”徐应坤一把拉住想要逃离中军大帐的谢临安,随即双手按着他的后背,硬生生把他又推到了沙盘前。
“老夫知道,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大胆说出来。你也看到了,若是你不说,老徐是不会放你离开的。”通过这些天的接触,耶律青山是越来越喜欢眼前的这位年轻人。
无处可逃,谢临安也不再忸怩,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自己得想法:“战。”
话音刚落,耶律青山便毫不犹豫的向着帐外喊道:“传令所有将军前来议事。”
“诺!”
“南线就交给你了。”耶律青山的语气很淡然,表情也是无比的淡定,显然他很相信谢临安的能力。
“是。”这一次,谢临安反而没有了丝毫得推脱,就像他刚刚的推脱是特意装出来的。
“孺子可教!”这是来自徐应坤的夸赞。
很显然,谢临安的决定,与耶律青山和徐应坤不谋而合。
战,自然有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