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行死死摁着他的后颈,沉着声音说:“够冰吗?脑子清醒了吗?清醒了就回去把欠的钱准备好,还了钱再来说两清。”说完手往前一送。
不良青年差点儿一个趔趄摔倒,抹着头发站直,还顺带从头发上抹下个金桔,脸都绿了:“妈的你……”
应行右手一抛,把空杯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打断他:“要不服明天去球场找我,别在这儿找事儿。”
不良青年瞪他很凶,脚下却愣是没动一下,估计是一个人来的,狠不起来,嘴里恶狠狠骂了几句,又抹一下头顶,顶着一头淋过水滋了毛的头发“呸”一声,转头走出去好几米远,才回头放狠话:“你他妈等着!”
应行没听见似的,回头进门,看见许亦北还站着,笑笑,越过他进柜台:“浪费你一杯饮料。”
许亦北张了张嘴,想问怎么回事儿,但是好像不关他事儿,凭什么多问,又没说:“随你,反正请过你了。”
“那就当我喝了吧。”应行坐去柜台后面,头也不抬地说,“还站着干什么,不是要走了吗?走吧。”
许亦北一想也是,刚才就要走,怎么还站着看到现在了,看他一眼,拎着电脑就出了门。
听着脚步声走了,应行才抬头看了一眼,许亦北确实走了。他掏出手机,拨了杜辉的电话,没两秒就通了。
“应总?”
应行问:“你去追扈二星的债了?”
“是啊,”杜辉说,“老樊不是说放两天假给咱们准备开学吗,这两天肯定就是给咱们收账用的呗,我肯定得去要钱啊。”
应行笑了声:“你又领悟老樊的意思了?”
“我太悟了!”杜辉说到这儿像是反应过来了,“怎么着啊,那二流子是不是想赖账啊,他找你了?”
“嗯,”应行说,“明天跟我去球场,把大华也叫上。”
“好,我去叫。”杜辉答应地很顺溜,忽然问,“你今天去哪儿了?”
“我能去哪儿,网吧。”
“那不该早就结束了吗,你怎么还在那儿呢?”
“我有事儿。”应行随口回一句就挂了电话。
还不是看许亦北闯过来非要上网才多留了半小时,结果还被他看到“债务纠纷”了,可能这就叫好事儿不能做……
下午三点,许亦北回到公寓。
一回去就告诉自己要把网吧里的事儿抛到脑后,还得做数学作业呢。
说做就做,他只喝了杯水就坐到了书桌后面,掏出手机,翻出拍下来的作业,顺手拿了张草稿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