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生出巨大的自卑感。
“你不叫我就不能来了?”
白穆朝我一指。
“那个,刚才公安来电话,让我带她去取证。”
我的心一紧。
白栀看我一眼,问白穆。
“怎么现在才取证?”
“不知道,具体情况要到了那里再问。”
“等我把囡囡送到幼儿园,就过去找你们。”
白穆带我去了警局,警察问了我一些比较难堪的话,我的体内可以取出某种残留作为证据,问我有没有被进行过那种行为。
我难堪窘迫地点点头,然后法医便将我带进了一个小房间,让我脱了裤子躺上床。
取证出来后,其中一个警察告诉我。
“是这样的,由于你无法准确地向我们提供施暴者的身份信息,并且你所提供的那个地址,我们也去查看了,是栋没有装修的空别墅,后来我们又受到了一些外方面不能说的阻挠,所以导致这个案件陷入了困难,可能耗费的时间会比较久。”
这个警察看我可怜,好心对我说了一堆话,他们也想尽快帮我侦破这个案件,但他也给了我暗示,告诉我现在他们受到明显来自人为的阻挠了。
明里暗里地含蓄提示我,那些害我的坏人不是一般人,我接下来最好有所准备。
离开警厅,白栀正在对白穆说什么话。
看见我出来,白栀的话停了。
“出来了?咱们走回去吧。”
“谢谢白姐,不过我就不继续麻烦你们了,这两天实在太谢谢你们了。”
“哎呀这算啥,你接下来是有了什么打算吗?”
“我想先找个工作,打两个月工。”
“那你晚上住哪里呢?”
白栀问我,不等我的回答,她就抱住我的胳膊往回拉。
“走吧暂时跟我们回去,你要是实在不想住我弟弟那里,去住我家也行,反正不差你一个房间,等你找到其他住处落脚了再搬也不迟。”
我不懂怎么拒绝别人,还想再说,白栀强拖着我。
“走吧跟姐回家!”
白栀说晚上一起回家吃火锅,带我去超市买火锅食材,白穆跟在后面推购物车,白栀则挽着我的胳膊走在前面挑选商品,她边挑边对我说。
“伤害你的是坏人,但你不能因为坏人伤害了你就去内疚责怪自己,这样做等于自己又伤害了一遍自己,该遭报应的是那些坏人,而不是你,他们这样对你,你就更加应该爱自己,这根本不是你的错,能明白姐的意思吗?”
白栀的话令我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复。
是我以前从未思考过的层面,被季家抓回去强占身体后,我一直在意的只有自己脏了,从始至终陷在其中出不来。
白栀却告诉我,我应该更爱自己,错的不是我。
晚上吃完火锅,我主动收拾起碗筷,白栀见差不多了。
“那么我先走回家了。”
白栀离开,厨房中只剩下我和正在洗碗的白穆。
白穆的袖子撩到臂弯处,露出线条结实的小臂,沾了些洗洁精蹭上的泡沫,正在洗碗碟的手指骨节匀称修长,手掌大而有力,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的春梦,脸一红,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白穆好像对我具有十分强烈的吸引力,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幻想他。
可能我有些喜欢白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