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急得眼泪直掉,明明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为什么会这样。最可怕的是,她在死前都不能见他一面,还说什么夫妻同甘共苦?不行,如果是死,也要死在一起,这样想着,白真真奋力站了起来便往门外冲,后面一个人马上抓住她。她挣扎了两下,无奈手还被绑着,那人一下把她摔在地上,她额头碰到地面,晕了过去。
看到白真真额头流血,那人起疑怕她死了,冲过去摸了摸她的鼻息,手还没接近,就被躺在地上的女人一脚狠狠踢翻在地上起不来。众人反应过来,才发现刚刚还被五花大绑的女人已经自行松绑,手里拽着刚刚绑自己的铁索。
那些打手,纷纷拿着武器来制伏她。只见她嘴角淡淡勾起笑意,翩然走过,那些人还没走近,就被铁链子横扫一片,纷纷倒地。
白痴终究是回来了。因为白真真那“同甘共苦”的强烈愿望,她的灵魂被唤了回来,又回到白真真的身体里。
这女人是什么人?趴在地上的人惊愕。这郑夫人他们刚刚探过脉搏,发现并不会内功。而现在周围几个内功深厚的家伙竟然在一招之内惨败于她手下。到底是怎样的高人,才能做出这番事来。
只见那郑夫人眼神若锋,不怒自威,身着白色长衣,长发翩然,肩上扛着铁索,每一个动作都透出一种威风凛凛的霸气。
她走出房间,凡是要拦她的人未走近便已经被铁索撂倒,她却泰然自若,眼神向前,似乎对这群攻击她的人毫不在意。
她几步迈了出去,走到角斗场坝子中,从后面抱住正在战斗的郑大人的肩膀转了一个圈,铁索转出一个优美的圆幅,周围围攻的一波奴隶便全部倒地。
趁那些奴隶还没爬起来的空档,白痴退后两步,跪于地上向郑大人恭谦磕了一头:“属下救驾来迟,请郑大人恕罪。”
郑大人也跪下恭敬磕了一头:“很抱歉,将你牵连进来,是我的失误。”
两人磕完头,又立马站起来进入战斗状态。
白痴挥舞着手中的铁链,向周围奴隶击去。这无常锁鬼专用的铁链子,她练了三千年,其身形,其招式,已经与她身体融为一体。每一个细节,臻于完美,没有任何瑕疵。其铁链若鱼鳞般闪过,行云流水之间,便有十来人同时倒地。而如此凶猛之武功,用武之人却优雅若仙子起舞,白纱覆烁,她的嘴角淡淡抿起一丝微笑,眼若杏仁,肌骨若冰,却带着一种温柔的气势,一种带着毒的温柔绝美。
而她此时的表情是平静而和美的,完全不似一个正在战斗的人应有的表情:战斗时人的表情或是愤怒,或是不屑,或是自傲,或是狰狞,或是痛苦;而她,却完全抛弃了刚刚用恶语激人的愤怒和嘲笑;她微笑得如此的纯美,仿佛在水中跳着一支舞,心灵完全沉浸在幻想的陶醉中。而郑大人也优雅挥舞着手中的剑,两人均优雅地笑着,配合得天衣无缝,像是在跳一支双人舞。
但锁链却无情地将一个个人扫在地上,让他们动弹不得。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受伤死亡,只是被击到死穴,暂时昏迷或无法动弹。
淮南王看着渐渐不敌的奴隶们,胆寒起来,暗暗问了旁边一手下:“那女人是郑直的贱内?怎么这么厉害?你们不是去调查过,说她的功夫只是三脚猫,连内功都没有吗?”
“属下……属下调查确实属实。但……不知为何会……”
“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淮南王阴霾一怒。
“王爷息怒,属下该死!”
淮南王本想赐死此人,但想到战斗还没结束,忍下怒气继续问:“还有多少可以战斗奴隶?”
“不多了,而且看形势那郑夫人似乎力量毫不减弱,似乎再打倒一百个奴隶也不在话下。”
淮南王皱眉,咬牙切齿,他不想再损失奴隶。便说:“不用再补充奴隶,此事暂时作罢!”忽而又阴狠加了一句,“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本王培养的最精英的十个影卫,派他们晚上去暗杀。若不得手,就让他们死!”
“属下遵命!”打手暗暗退去。
奴隶斗场渐渐没有奴隶补充,白痴的工作也轻松了起来。郑大人微笑着在旁边插上一句:“白大人这次去得好久,只有我遇到危险,才能把你逼出来吗?”
白痴恭谦答道:“禀大人,属下在地狱将事情已经办妥,不知郑大人这边如何?”
“要改天规,何其容易?只不过批下来了几个特权,算是有些进展。”
白痴勾起一丝讽刺的微笑:“看来,这次赵氏这次触众怒了,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天地不容,死无全尸。”
刚说完,奴隶场上最后一人被打倒在地上。白痴和郑大人一跃上了看台,郑大人对淮南王抱拳道:“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一百个小奴隶现在归我了!”
淮南王吓得全身发抖,但还是倔强道:“本王现在改主意了。”
郑大人威胁一笑,抚摸着这栏杆的断处,眼神闪过凌冽:“王爷,从这栏杆的断痕看出,这可不是自然断的。你是什么心意,我是了若指掌。这里多少证人,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