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付出了全部,全部的感情,可他,走的时候,都没打算和我告别。”董梓萱的脸上露出近似于绝望的表情,这表情让尚志远感到一丝不安。
“我现在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这两天除了到处去找他,我什么都不想干,每天回家倒头就睡,父母还以为是我和刘景吵架了,也不敢过问。我的世界崩塌了,我这样说,你能懂吗?”
董梓萱噙着泪水望向尚志远。
“我能理解,但是,董小姐,你我的世界依然好好的,这些,都只是你情感的投射…”
“我只想找人说出来,我快憋死了,难受,这里…”董梓萱打断了尚志远,指着自己的心口。
“他,把《火之舞者》烧了。”
“烧了”尚志远吃惊地问,“他不是说这画已经完成了”
“那晚,他坐在那,离我很远…”董梓萱的眼睛看着尚志远的身旁,仿佛要进入那晚的时空。
“好几次我想靠近他,想要他的温暖,却被他拒绝了,他只是坐在那,冷冷地看着他面前一幅被火烧过的残画,那火把画架几乎也烧黑了。我后来想,这个狠心人,也许是用他的冷酷烧了那幅画的吧。”
“这很难让人理解。”尚志远费解地皱着眉头,又想起董梓萱那晚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真的太需要人关爱了。
“我在他住的地方,还有我们曾经去过的郊外找他。他是从来不和我去热闹地方的,除了第一次在我那个画室里,我们就几乎没在市区里呆过。这个人就这么突然消失了,他甚至只用一种方式和我保持联系:电话。这几天,他的电话也关机了,应该是他换号码了。这也是让我”
尚志这给她递了张纸巾。
董梓萱接过纸巾擦了下眼泪,“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我长久下去,他一开始就想好有一天要从我身边突然离开,我…”
“也许并不是他要离开你,而是他要离开这个环境。”尚志远安慰着她。
“可这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吗?”董梓萱以近乎绝望地声音叫着。尚志远朝四周看了下,还好茶馆人不多,但还是有人朝他们看了几眼。
“除了我,你还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吗?”如果只有他一个倾诉对象,尚志远觉得自己又处在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婉茗也能说说。”
“韦婉茗是你介绍到你先生的公司的?”
“嗯,她找不到工作,通过高中校友会找到的我,她人很好,一直为我考虑,还替我想办法找到你来帮我。”
“她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前天她问起我的情况,我和她说了。”
“她给你什么建议了?”
“她让我考虑离婚。”
“其实不是你不能离婚,而是你父亲和刘景不同意,你告诉她原因了吗?”
“婉茗知道的,她说没有不能解决的事,只要我想离婚,是没有人能拦得住的。”
“她说的没错。”
“她说她有办法,但需要见我父亲一次,她让我安排。”
“韦婉茗见你父亲?”尚志远有些吃惊,董梓萱的父亲是r市城市银行的行长,韦婉茗只是个新入职的人,她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说服董梓萱的父亲。
“我之前告诉过她,关于我不能离婚的原因。”
“韦婉茗知道你父亲和刘景那笔贷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