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窈跟没看见人似的,脚步不停。
身后的人很快追上来,挡在她前面说:“喂,没听见我叫你么?”
骆窈冷静道:“没兴趣。”然后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男生锲而不舍,这回没堵路,而是跟在身边聒噪:“为啥没兴趣啊?大家都是校友同学多个朋友多条道。再说了,你不觉得我长得很帅么?”
他身量高挑,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衫,牛仔裤黑皮鞋,如果忽略脸上的伤,隐约可以看出不俗的样貌。可他气质过于轻佻,还透着股啥都瞧不上的高傲劲儿,让骆窈察觉到了一股熟悉感。
她有些不耐烦地说:“不觉得。”
她的审美取向要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穿书以前交过的男朋友都能从京城排到法兰西了。
男生嘿了一声:“你这姑娘长得挺好,咋眼神不太好使呢?“
骆窈斜睨他一眼,接着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喏。”
“啥呀?”男生疑惑地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树下,立着一个指示牌——油漆未干。
“哎呦我去!”他立马跳起来看自己的背后,衣服下摆果然沾上了白色的油漆,不由得骂道,“我刚咋没看见有指示牌呢?!这可是刚买的名牌!”
“谁这么不会干事儿啊!指示牌只摆一棵树啊!”
所以,谁眼神不好?
骆窈呵呵,快步离开。
……
忙着改论文和复习功课,本来这周六骆窈没打算回家,但周五薛翘打电话来说家里有大事,让她务必回去。
具体什么大事薛翘没说,骆窈心里疑惑的同时,推了李梅香一起去图书馆的邀约。
正好天气渐冷,她需要从家带两件棉服,周五下课后便乘上了回家属院的公交。
除了逢年过节,薛家人其实很少会特意找个时间聚在一起,多半是刚巧几个孩子一起回来了,便让少的那个也补上。
老爷子爱热闹,老太太却爱清净,因此饭桌上呈两极分化,吃饭时安静,吃完饭后看电视的看电视,聊天的聊天。
骆窈到家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到齐,她回屋整理了下衣柜,刚翻出柜子深处的棉服,余光就瞥见门缝里伸出来一个小脑袋,偷偷摸摸的。她嘴唇翘起来:“干嘛?”
薛峥嘿嘿一笑,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还不忘记小心翼翼地合上门锁。骆窈呼出一口气:“犯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做贼心虚啊?”
说着,她把棉服搁在椅背上,衣服泛着股陈旧的气味,骆窈决定明天拿出去晒一晒。
小学生会的成语不多,但做贼心虚的意思他还是懂的,要搁在往常,早就跳起来了,现在居然没什么动静。
见薛峥扭扭捏捏,骆窈眉梢一挑:“该不会等会儿要说的大事儿就是全家一起对你进行批评教育吧?闯这么大祸呢薛峥?你长本事了啊!”
“先说好啊,原则问题我可是不会帮你说话的。”
“哎呀!”薛峥跺跺脚,忙道,“谁说我犯错误了,等会儿说的又不是我的事儿?”
“那是谁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