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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除非你出家,不然又如何能常伴我身边?而且,这是治标不治本的。”了空开口:“施主,你若是真想结束这一切,不如找那位姑娘说个清楚吧!”
说个清楚?宋南的一张脸白了又黑,以前刚刚知道柳树精没被那个和尚抓走的时候,他并不担心,甚至觉得柳树精就算真的找上了门来,他也肯定能哄好对方,可现在……柳树精已经变了,这样的柳树精,还会听他的解释听他的话吗?
“施主,你若是真想与那位姑娘和解,老衲却是愿意做个中间人的。”了空又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黑气缠身,但明显也没做过什么大恶之事。
宋南听到了空的话,刚想答应下来,却又忍住了,他跟那个妖精曾经有过一段的事情,实在不该让不相干的人知道,而且这个老和尚对妖怪没有偏见,要是他听了事情原委反而不帮自己……“大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可是个妖怪!你是出家人,这样的妖怪不应该收了吗?”
“阿弥陀佛,万物皆有灵,做人更应该修功德。”了空看到宋南不答应,就知道对方怕是真的做了错事了,也就没了再劝他们和解的心思,只是拿过了旁边的一部佛经给了宋南:“施主请回吧,如果有空,不如多念念佛经。”
宋南很不甘心,但是想到那天眼前的和尚不过是喝了一声,柳树精就被吓到了,也不敢乱来,接过佛经,失魂落魄地跑了出去。
“两位施主,方丈就在前面……”一个中年胖和尚领着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向着了空的房间而去,却不想前面竟然冲出来了一个人,狠狠地撞了那个老妇人一下,若不是搀着老妇人的少女当了肉垫子,这老妇人说不定还会摔出个好歹来!
被老妇人压在身下的少女痛叫出声,但还是将老妇人扶了起来,然后急忙问道:“奶奶,奶奶你没事吧?”
“摔死我了!”老妇人好不容易才站定,然后就瞪向了对面的那个人:“你是谁,怎么这么莽撞?”她身边的少女也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瞪向了那个撞人的人。
那是个一身脏污披头散发的男人,看起来跟那些做苦力的一样狼狈,却偏偏穿着一身长衫……他撞倒了老妇人以后自己也摔倒了,如今刚刚爬起,听到质问声就转过了头,然后脸上的表情马上就从茫然变为了惊恐:“妖怪啊!鬼啊!你别来找我!”他一边喊着,一边就将手里的佛经扔了出去,却不想正好扔在那个老太太的脸上,把那个老太太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
而这个男人在听到了老太太的惊叫以后,好像被吓到了一样,也尖叫了一声,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他这行为,把那个老太太气到了,喘了几口气以后,才看向旁边的僧人:“这个疯子是谁?”
宋南在庙里也住了有半年了,这僧人又是一直以来接待香客上香而不是那种只知道念佛的,当然不可能认不出来:“他是寄住在庙里的一个秀才,平常就不太像样,刚才必然是老毛病犯了。”宋南没什么老毛病,但他总不能说宋南看着像是被眼前的老妇人吓到了吧?
“这样的人也能当上秀才?他叫什么名字?”老妇人满肚子的火气,她回去一定要找自己的儿子说说去,让对方多注意一些,不能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让对方有了功名。
那个僧人听到老妇人的话,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就把宋南的情况说了——他们庙里的人,可没几个喜欢宋南的。而且,眼前的老太太是知府大人的母亲,他们又哪里得罪的起?
宋南在见过知府之女以后,就一直觉得自己跟对方有缘,却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弄砸了两人的第二次见面,还让别人认为他是个疯子了。
在了空不肯帮忙以后,宋南更害怕了,这也是他会在看到知府之女以后,马上就被吓到了的原因,而他仓惶地从了空那里出来以后,刚跑到院子里,就被突然出现的藤蔓绊倒了,摔了一跤以后,又看到几个妖怪追在了他的身后。
急急忙忙地跑到自己住的地方,被吓坏了的宋南,也就有了死马当活马医的打算……当初他刚刚考中秀才,原本并没有要害了柳树精的意思而只想跟对方分手,直到遇上那个和尚,才动了心思想要一了百了……可惜那个和尚没什么本事,竟然连个什么都不懂的柳树精就没办法收走,最后只给他留下了一张符咒,说是只要烧了,就能让他出现帮他对付那柳树精。
他原本对这张符咒也寄予厚望,之前柳树精找上门来的时候就想烧了,可那时柳树精好像完全不怕他手里的符咒……
不怕也就罢了,那个和尚连以前被他暗算了的柳树精都打不过,现在再出现还有用吗?而且他根本没在这个县城里打听到对方的存在,就算真的烧了符咒,恐怕那人也是要好久才能赶到的。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宋南对那张符咒也就没有最初那么重视了,但现在,他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宋南颤颤巍巍地,就点燃了房间里的蜡烛,然后就看到烛火里竟然摇曳着一个人影,那个美丽的少女伤心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凭什么不能害你?你是个妖怪!”宋南狰狞着一张脸,然后就将那符咒凑到了火上。
当初他暗算了柳树精以后,也是烧了这样一张符咒的,而没过一会儿,那个和尚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当时宋南觉得他应该是早就在附近了的,所以并不觉得奇怪,但是这次,在他确信自己所呆的庙里根本没有这么一个和尚的情况的下,对方竟然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高僧!救命!”宋南眼睛一亮,马上开口,也开始觉得对方应该是真的有点神通的了。
“姐姐,是那个坏和尚!”小狐狸尖叫起来,赵晴和它潜伏在暗处,这一幕当然是看到了的。
“咦,怎么又有了动静?”正在给知府的家眷讲禅意的了空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