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箱子里的炸尾螺,被它们散发出的臭鱼烂虾味道激得反胃。“我同意拉文德·布朗的说法,它们真恶心……”你嘟囔着再次用风护住自己的鼻腔,同时也护住了斯莱特林和你关系密切的几个人。
正如书中描绘的那样,炸尾螺的幼崽活像是变了形、去了壳的大龙虾,白灰灰、黏糊糊的,模样非常可怕,许多只脚横七竖八地伸出来,看不见脑袋在哪里。每条炸尾螺都有六英寸左右长,它们在箱子里互相叠在一起爬来爬去,昏头昏脑地撞在箱子壁上。时不时地,一条炸尾螺的尾部会射出一些火花,然后随着啪的一声轻响,炸尾螺就会向前推进几英寸。
德拉科几乎每半分钟就要看一次迪安·托马斯,也就是你昨夜在有求必应屋提到的那个人。
德拉科很快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哎哟!”大约十分钟后,迪安·托马斯惨叫一声,“它弄疼我了!它的尾巴爆炸了!”托马斯举着自己烧伤的手大声叫道。
“你昨天想写的是这个吧?”德拉科转过脸问你。你仰头观察着天空,状似不经意地轻轻点了点头。
德拉科眼神沉了沉,道:“迪戈里,应该比这个还要严重,对吗?”
本就灰蒙的天空上方突然聚起一团黑色的乌云,它们在空中肉眼可见地翻滚着,里面隐隐约约露出点金色的电光。“我不问了。”德拉科看着天空说道。乌云像是被什么人施了魔法般,只一瞬便消散得干干净净。
“这是什么鬼天气,刚刚还是一种要下暴雨的架势,现在就又什么都没有了?我还以为可以不上这个该死的课呢!”高尔啐了一口,随手把黏滑的青蛙肝扔到炸尾螺面前。
“你一定要管吗?”德拉科连咒骂炸尾螺的心情都消失殆尽,他抠着翘起的树皮问你。“我想试试……秋很爱塞德。”你靠在树干上,捏着眉心回答道。
德拉科抓关键问题的能力向来很强,他突然开口问道:“那你呢?是不是会有危险?改变未来的代价是什么?”
“……”
德拉科的脸越来越黑,他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死盯着你等待答案。
“我很强的,你忘了吗?”你把在喉口盘旋几圈的“不知道”咽回肚子,笑着说道。“秋·张,迪戈里……你……考虑过我吗?”德拉科扁扁嘴,言语里染上了点哭腔。
你的笑僵在脸上。
没有。德拉科问题的答案是没有。
直到下午的占卜课,你和德拉科也只是安静地并肩行走,安静地一起吃饭。
“你有心事,我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悲戚戚地对你说道,把你正在出走的神思一把扯回了脑仁,“我心灵的目光透过你的脸,看到了你内心烦躁不安的灵魂。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担心不是毫无根据的。我看到你前面的日子充满艰辛……非常艰难……你害怕的东西恐怕真的会到来……也许比你想象的还要糟……”
德拉科一瞬不瞬地盯着你,你只觉得特里劳妮教授的话就像是吸满水的纸巾,它们层层叠叠地糊在你的脸上,让你无法呼吸。“谢谢教授提点……”你艰难地回应着特里劳妮教授。她满意地点点头,嘴里嘟囔着“代价”、“交换”的词重新回到讲台。
第96章整堂占卜课你……
整堂占卜课你都在走神,德拉科则在你身旁奋笔疾书,等你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循着纸笔摩擦的声音看过去时,才发现德拉科的笔记本上,是你的侧脸肖像画。
德拉科感受到你的目光,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你说道:“我已经把你的模样刻在心里了,喜欢吗?”
你点点头,取过画仔细端详着。这是一幅速写,你的神韵和气质,德拉科都抓得十分到位。“《预言家日报》出新刊了,我去取一下,你先回休息室吧。”德拉科从你手中取走画像,收拾着书包起身离开,特里劳妮教授也已经隐在阴影中。
你独自一人向着地窖走去,结果刚下到地下一层,就看到人们簇拥着塞德里克,兴奋地讨论着三强争霸赛。“姐夫!”你朝着塞德里克招招手。
“抱歉,失陪一下。”塞德里克对他身边的赫奇帕奇同学们打过招呼后,径直向你走来,“溪,怎么了?”
你其实也没想好到底该同塞德里克说些什么,只是看到他就条件反射地想跟他念叨念叨比赛的事情。“你是想说三强争霸赛的事吗?”塞德里克柔着声音问你。
你点点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秋其实也跟我说了,她很苦恼,其实我也很疑惑,你为什么这么抗拒我去参赛?”塞德里克轻轻地问你。
你的心脏跳动得非常剧烈,电影中塞德里克被小矮星彼得杀死的那几个镜头在你的脑海中无限轮播着。你抬头与塞德里克对视,他却仍旧用那双澄澈见底的眼瞳看着你。“三强争霸赛很危险,邓布利多也说了,他那天讲的开学致辞你也听到了,学校和魔法部只能尽力预防危险,但是不能完全规避危险,这也是为什么不允许十七岁以下巫师参赛的重要原因。”
“溪,我现在是一名成年巫师,你要相信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是魔法部的预备成员了,我的各项考核成绩都很优秀。”塞德里克也在努力地劝慰着你,“这个五年一办的比赛,只是针对在校生组织的,如果我放弃,那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参加了。”塞德里克抬手揉揉你的脑袋,继续说道,“而且我也只是报名,不一定就是火焰杯看中的勇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