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就是云浮杏子的眸色了,跟坂田银时的暗红色不同,那是很温暖的杏色,乍一看像白雪,仔细一看却是暖阳。
其实云浮杏子的长相是有些锋利的,但她的眼睛完全掩盖了这一点,每一个第一眼看到她的人,都觉得她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原本一人吃饱全家不愁、通过写书生存的独立人士当的好好的,突然间就多出一个爸爸来,云浮杏子实在是难以感到快乐。
她与坂田银时相识还是最近的事情,当时因为房租到期,稿费未结,又不知道去哪里找更便宜的居所,所以很随意的走入了万事屋,委托坂田银时帮忙。
结果一来二去,二来三去,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莫名其妙的搬进了万事屋的二楼,跟坂田银时住在一起。
本以为这样的展开已经够戏剧性了,谁能想到更夸张的还在后头?居然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然后发展感情的狗血戏码,而是大变父女这样更加狗血、狗血到丧失逻辑的催泪大戏。
如果把这样的情节写到书里,绝对会被读者们吐槽太过生硬吧?
其实虽然相识不久,但云浮杏子本人跟坂田银时已经颇有一见如故之感,他们看到彼此的第一眼时,都对对方的银发大为赞赏。
&ldo;天然卷的都不是坏人。&rdo;银时还这么感叹过。
后来他们相遇在同一家甜品店,对着同样的甜品望眼欲穿,这更加深了他们对彼此的认可。
住到一起之后,云浮杏子对作为室友的坂田银时也很满意,这个大叔虽然赖床,睡相奇差,但意外的是个好室友,没有吸烟酗酒(不酗酒这点后来被否定了)、东西乱动乱放、窥探他人隐私之类的坏毛病。
最近云浮杏子注意到坂田银时居然喜欢看漫画书,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却沉迷于少年漫,这在云浮杏子心里神奇的是一个萌点。
而那柄坂田银时总是带在身边形影不离的木刀&ldo;洞爷湖&rdo;,也相当符合云浮杏子的个人审美。
不过一切的好感在坂田银时宣布了收养关系之后,也就全部终止了。
&ldo;所以说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搞定手续的,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单方面宣布收养十七岁的我?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合规定吧。&rdo;
郁闷的随手买下一只棒棒糖叼进嘴里,云浮杏子最终还是决定返回万事屋。
横滨的海边实在是没有什么看头,海风吹多了也会生病,早点回去吃晚饭才是明智的决定。
一边想着心事,她舔棒棒糖的动作一边就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在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云浮杏子立刻停止了舌头的动作。
她在心里想:&ldo;我干嘛要学那个甜食控试图把棒棒糖舔的冒烟,然后冒充一个吸烟的不良少女?我一定是被沙雕病毒传染了吧,真该死。&rdo;
她挑起耳边柔软的银发,轻轻的别到耳后,简单打理了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型,又接着想到另外的事情:&ldo;我在上本书写了冒失少年独自去海底探险,最终变成诅咒世人的水鬼的故事,这种离经叛道的东西反响居然还不错,真是不可思议,看来读者们接受能力比我预估的要强多了,这样的话,下一本就写一个大叔挥舞木刀拯救世界的故事吧,另外补充设定,他在十岁就有孩子了。真想知道读者们的接受底线到底在哪里啊。&rdo;
这样想着,云浮杏子露出了一个自以为超s的笑容,但在不明真相的路人看来,这分明是一位笑得如冬日暖阳一般温柔的少女啊。
云浮杏子现年十七岁,正处于上高校的年纪,但她却早早的到社会上来打拼了‐‐啊,姑且这么说吧,毕竟她也没有选择社畜的道路,而是成为了一位在横滨小有名气的作家。
她的笔名是雪晴阳树,听上去像是个写青春爱情故事的作家,实际上则被读者评价为:&ldo;文笔辛辣的描写着充满想象力的凛冽故事。&rdo;
同时也被编辑评价为:&ldo;一意孤行不听劝的写出离奇故事却意外很受欢迎的怪人。&rdo;
其实云浮杏子也知道自己写的故事都过于奇怪了,但既然受欢迎,那么接着往更奇怪的方向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第2章殉情邀请感觉是一种被用烂的套路
坂田银时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云浮杏子在万事屋里里外外转了两圈也没有找到人,由坂田银时命名为&ldo;银&rdo;的踏板车也被开走了。
横滨是一个由多方势力割据,暗潮涌动危机四伏的地方,这一点云浮杏子是了解的。
因此,在这个入夜的时刻,云浮杏子不免为坂田银时感到操心。
&ldo;如果说,那个死甜食控会因为无意间冲撞了港口黑手党之类的势力,而被灌进水泥里面浇筑桥墩,我可真是一点也不会意外。&rdo;
蹙着眉嘟囔着,云浮杏子决定出门走走,如果能偶然间找到坂田银时更好,不能的话也比无聊的等在万事屋里强,毕竟作家想要写好书,外出采风是必不可少的。
她拿了一条浅蓝色的围巾围上,走出万事屋在街道上闲逛。
不得不说云浮杏子与坂田银时缘分不浅,坂田银时爱穿白底蓝纹的和服,而她的衣服里最多的两种颜色就是白色和蓝色。
这个倒不是云浮杏子对颜色的偏爱,而是她个人理解的搭配的艺术:既然生来银发,眼睛也是浅色系中的杏色,那么服装上也要统一采用浅色系,这样整个人才能保持和谐统一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