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再是思想先进的女人,骨子里仍受N千年封建制度的影响,男人就应该用功读书,货与帝王家,搏取功名,光耀门楣,她也不例外。
军营建好了,接下来就是征召新兵,这年头,老百姓有吃有住,谁也不想当兵打仗,除非报酬优厚。
现今正常驻军的普通士兵年薪十五吊铜钱,卫大衙内在这基础上再许以每个士兵每月五斗米,满三年军龄后年薪增至二十吊,全家人转为军籍,住省府专门配给的军房,耕种军田,收成按一定比例上缴,余下的粮食全归自已。
征兵告示一张贴出来,立时引发轰动,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军屯之法,如此待遇实在好得让人不敢相信。
卫煌及一众心腹亲信谋士一直没有吱声,他们默许了卫大衙内的胡闹,也当是军屯新法正式推行前的试点,效果明显的话,推行起来也容易。
如此优越待遇,自然让人趋之若鹜,第一天报名的青壮就达好几万人,但征兵的条件极苛刻,年龄不得超过二十岁,身体要强壮,至少要能举起三石重的石锁。当然,如果你射术好,或者臂力奇强者,则特选入伍。
只一天的时间,卫大衙内就征召够了七千青壮,其中的一千人都是身怀奇术的奇人异士或游侠,这批人将按照现代特种兵的训练方法进行各种强化特训,卫大衙内的目的是想打造一支具有现代特种作战意识和战术的古代夜不收。
六千新兵则将进行为期五个月的强化训练,期间将淘汰一半的人,剩下的三千人,他要打造成一支高战力、高机动性的优秀骑兵部队。
三千骑兵,数量很少,但所要投入的银子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卫大衙内再是野心勃勃,也只能压制在这个数字内。
整个苍云大陆除了雄居塞外的金帝国盛产战马外,其他帝国大多奇缺战马,即便各帝国也建有大量的军马场,但培育出来的战马都没塞外草原的战马骠肥雄壮,以至于一匹普通的战马都卖到六七万吊钱,稍好的高达十万吊。
再者,眷养一支骑兵部队的费用要比步军高出好几倍,光这费用就够要人命的,这也是诸大帝国没有大量组建骑兵部队的原因。
新兵征召够了,卫大衙内又从便宜老爹的精锐部队里借调数十名身经百战的低级军官充任军事教官,至于统军将领,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好勉为其难,自已亲自统领,并自封少帅,骑军命名衙内亲军,战旗为黑色飞鹰。
衙内亲军,顾名思义,自然是他卫大衙内的私人军队,跟府衙没有关系,既然是私人军队,所有的费用就得由他来承担,这可是个无底洞,自已那点私房钱根本不够填。
卫煌一直在密切的关注宝贝儿子折腾,他知道自已终有一天会老去,这份庞大的家业迟早要交给儿子打理,所以希望、鼓励儿子早点接触政务军务,打造属于自已的班底,将来接掌基业时能够平稳顺利渡过。
他也支持宝贝儿子组建一支忠心的亲军卫队,之所以赞成衙内亲军与府衙剥离,是因为衙内亲军的待遇太好,不剥离会引起手下将官及士兵的不满,不过,这个开支实在庞大得他不得慎重,卫家再是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败家啊。
公是公,私是私,衙内亲军的组建,府衙的钱,他分文不拨,只是从自已名下拨出十五万吊钱,当是对儿子的支持,如果衙内亲军的表现能够让他满意,他不介再砸更多的银子,只是目前,十五万吊钱是他的底线。
卫大衙内忙得焦头烂额,各种庞大的开销也让他焦头烂额,在忙碌这些事的同时,他必须得想法子赚钱,便宜老爹给他拨了十五万吊钱,一十三位大娘小娘也赞助了十万吊钱,加上他自已的私房钱填进去,仍然远远不够他实施的宏伟计划,而这一切,全是钱闹的。
他拼命的挠头,绞尽脑汁,总算想到了一个赚钱的短利之法。
第31章 刮钱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卫大衙内的婚事成为卫家长辈们最为关心的头等大事,迎娶孔家小娘子的婚事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纳妾一事则先行举办。
纳妾这种事,一般都不张扬,卫煌原本只是打算宴请少数心腹亲信喝喝酒就算过了,但卫大衙内是未来的嘉月之主,马屁必须得狠狠的拍,小事自然就变成大事了。
当衙内纳妾的消息传来,整个嘉月省的大小官员都携礼来道贺,即便实在有要事脱不开身的也让下人携重礼登门,以至于前来道贺的宾客把若大一个太守府挤塞得满满的,卫煌不得不大摆宴席酬谢客人。
衙内纳妾,许俊等狐朋狗党自然携重礼来道贺,直闹到三更半夜才醉熏熏散去。
这会,一对新人该是卿卿我我,共渡良霄了吧?
洞房外,几个平时和晴儿挺要好的俏皮丫环鬼鬼祟祟的从黑暗处窜出来,侧脸把耳朵贴在墙壁上,拼命的想偷听洞房里边的动静。
“哎哟……云儿姐,疼死了……”
云儿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伸手揪着她们的耳朵,笑骂道:“都发春是不?”
几个丫头掩嘴低笑,一溜烟跑了,云儿看了看四周,侧头把耳朵贴到墙壁上,俏脸上却露出茫然的表情。
洞房里头确实传出不小的动静,不过,却不是那种动静,她是过来人,自然能够听得出来。
洞房花烛夜,春霄一刻值千金,衙内和晴儿放着正事不做,却在忙着数钱,青儿好象也在房里边,这……真让人无语。
洞房内,身穿新郎倌吉服的卫大衙内确实在忙着数银子,房内的礼品堆积如山,这厮数得两眼发光,整一个见钱眼开的守财奴模样,新娘子晴儿和侍婢青儿在一边帮忙,一个提笔抄录礼单,一个拆封,忙得满头大汗。
青儿负责拆包,秀眸不时偷瞟财奴一样的衙内,也不时偷瞟着新娘子晴儿。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发觉衙内真的变了,不再象以前那般纨绔,祸害良家小娘子,似乎变得懂事多了,也不再对她恶形恶相,这让她宽心不少,不过,这心里仍充满了警惕,那把剪刀仍藏在袖里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