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容晟一袭玄色锦袍,下摆上一条五爪龙蟒图案,俊脸微冷,双眸越过前方的蔚容康看向后方一袭素色衣衫的女子。
素衣抬眸,视线停滞片刻,转向一边。
蔚容康见到蔚容晟就来气,他才是南朝国的太子,一个身份不明的贱种也配站在宫里,阴阴的盯着蔚容晟,声音怪里怪气,“皇宫何时这般没有规矩,一个身份不明的贱种也能进宫,母后也真是的。”
蔚容晟黑眸扫向轩辕康,蔚容康直觉闭上嘴,那一瞬,头皮一阵发麻,半个字也说不出。
玄色的衣衫在空中翻飞,直接走向轩辕良身前,锦衣华服,面容清俊,一双眼睛好使年代久远的古井,波澜不惊,却又暗藏深意,声音淡淡发出,“你可是西番诸国的轩辕世子?”
轩辕良也看见蔚容晟,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将嘴凑近素衣耳畔,笑着说道。“你抛弃的夫婿来找你了。”
素衣淡眉微微一蹙,“轩辕世子真是无聊极致,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都知道,这样的你哪有一点像纨绔子弟,洞察分毫,精明到骨子里?”
轩辕良一愣,没想到素衣会这样回答,却又顷刻间扬唇一笑,也不在这事上继续,看着蔚容晟笑着说,“素闻三皇子蔚容晟长相清绝,且善于吹箫,技艺更是在南朝无人能及,不知今晚夜宴能否让我耳目一新?”
蔚容晟站立在一盏明亮宫灯前,大红的纸糊,色彩艳丽的流苏,灯火中影影绰绰,项长的身段挺拔屹立在天地间,剪影重重,他的身上披着一层鲜艳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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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老板呢,我要见她,”一阵喧哗声,素衣的视线收回,瞳孔收缩,淡眉轻轻蹙起。
“我们老板不在,”店小二的声音传来,可轩辕良根本就不管不顾,逼退店小二向楼上走,“小娘子在楼上对吧。”
昨日,轩辕良被素衣打的鼻青脸肿,今日又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锦绣锦袍,两只眼睛上还有着黑眼圈,嘴角带伤,如若没有这些伤,轩辕良到是一位美男子,可他一点不在意,大大方方的从宫里走出,七人抬着的宽敞轿子里,四周红色薄茧纱幔分成两边挂起,他横卧在美人膝盖上来到春申路,轿夫刚到清泉茶楼轩辕良就大呼着下轿,只见红衣扫过眼睛,轩辕良转眼就跑进茶楼,直接上了二楼,店小二根本阻止不了他的步伐,一间一间的挨着寻找。
轩辕良弄出的声响实在太大,素衣靠在软榻眉头紧紧蹙起,最后不得不走出。
房门打来,轩辕良就在走廊的边上向打开的房间看去,一瞬间就看见那抹青色身影,轩辕良开心得像个傻子,一跑一跳的来到素衣身前,“小娘子,我来啦。”
轩辕良的衣袍红得似火,下摆上绣着双龙戏珠图案,金线晃眼,衣衫熏香阵阵,一双眼睛似狐狸又似三月桃花,手握着折扇一摇一摇。
不远处,蔚容康的脸色很是难看,似乎是这个西番世子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了。
脸上的伤更是将宫中所有御医都喊了出来,他被打的时候没见他叫的那么大声,宫中御医拿着药还未靠近就直呼痛,尖叫声堪比宫檐上的乌鸦,御医刚开了药,他又觉得男御医太丑会影响他脸康复叫嚷着要女御医。皇后上官锦柔将她的御用女医给轩辕良看伤,轩辕良还是嫌弃的说这个御医太老了,好似他很勉为其难。
蔚容康跟着轩辕良好些天,如果不是皇后母后每日让他为了皇位要忍,他还真不想接待这样的男子。
素衣看着轩辕良总觉得眼前男子不是疯子就是一个善于隐藏的高手。
“小娘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死我了,”轩辕良靠近素衣,一双眼睛上扬眯成一条线。
素衣眉头一皱,手掌一推,将轩辕良推到一边,轩辕良却又靠近,素衣又推开,最后轩辕良双手抱住素衣的手臂像只无尾熊,素衣抽不回手没想到他的力气那么大,素衣眉头紧皱,脸上一片厌烦,倒是轩辕良懂得看脸色,笑着说道,“小娘子,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松手。”
素衣运用内力,却还是抽不回手,看着那张青紫肿胀的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却又不忍心再出手,一时间,素衣拿轩辕良没有办法。
蔚容康也跟了上来,他厌烦的看着轩辕良,轩辕良看向蔚容晟,大声问道,“你知道小娘子的名字?”蔚容康脸色一黑,动了动唇,不想回答,却又想到母后所言又乃住性子说,“李素衣。”
“哈哈,原来,小娘子的名字这么好听,素衣,素衣,原来你的名字就如同你人这般喜欢穿素色衣衫,”轩辕良贴在素衣身上,扬着头,笑得极为得意。
“素素,我今日是来接你进宫的,我将我现在所有的家产都给你,”很快,楼道上一阵咚咚作响,一个一个的箱子,足足抬了好半天,一百多个箱子直接将走廊塞满了,轩辕良一挥手,顿时一箱箱金光灿灿,珠宝翡翠应有尽有,轩辕良笑着看向素衣,“这里只是一部分。世子府里一切都是你的。”
素衣淡淡扫了一眼,冷声道,“你疯够了吗?”
轩辕良看着素衣,一双桃花眼笑得极为开心,“哪有疯,本世子就是告诉你我想让你当我的女人,只要你同意这些都是你的了。”
蔚容康纵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可见这么多箱名贵珠宝,金光灿灿,价值连城,蔚容康看得目瞪口呆,轩辕良脸上挂着得意笑容,洋洋得意,倒是素衣一派镇定。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清冷的皇宫,残枝腐叶,地上一片潮湿,身上的白色锦袍,腰上一条同色锦带,莹白的面具下,那张薄唇紧抿,一双狭长的凤眸看着外面,却又似乎没有看着外面,苍白的手指落在窗柩上,外面是一片惨败的景色,恍惚中,他看见一个穿着陈旧破烂衣衫的小孩满脸脏兮兮的四处找东西,什么都往嘴里放。一块沾满泥土的糕点,闻到那股淡淡的香味,灰尘都没有拍掉就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他只是咬了一口,后脑勺上就是一疼,一个穿着绫罗戴着上好玉佩的男孩在一群宫婢的簇拥下到来,打他的是他身边的宫婢,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很饿,浑身也没有力气,倒在地上。
一个内侍太监上前,一脚就踩烂了糕点,小男孩大声哭了起来,满手是泥土将整张脸擦得更脏了,那群人嘲笑他骂他打他。说他是没人要的低贱宫婢的孩子,那个大男孩踩在他的背上,血从嘴里流出,差一点就活不了了,还是一个宫婢见他可怜偷偷送来食物,他都不知道怎么挺了过来。
现在南朝有难,她倒是为了她的儿子想让他杀人。
月沧的嘴角升起一抹笑容,冰凉至极。
天色一片暗沉,不远处一丝声响打破了宁静。
一颗茂盛的大树上轻微摇晃一下,月沧的眼眸暗了几分,转身走进萧条的殿里,瞬间一抹暗影落在空寂的大殿里,“阁主,清月公子回来了。在清泉茶楼,西番国轩辕良在清泉茶楼对清月公子下了聘礼,要清泉公子成他的世子妃。”
“谁要娶素衣?”月沧看着暗影眼睛微微眯起,一股冷冽逼得暗影迟疑片刻。
“西番世子,”暗影的声音明显小声了几分。
瞬间,两只有力的手掌紧紧扣住暗影的双肩,厉声说道,“该死的狗皮世子。”
而,清泉茶楼的一个上等房间里,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男子也低声吼道,“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