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磐钟幻影浮现在了他的面前。
般若心钟神通。
“不自量力!”大家长一掌将那心钟击得粉碎,无心猛地向后退去,一袭黑衣随后赶到,从后面拉住了萧瑟的衣领,也跟着往后退去。
“再起!”无心喊道,一个更巨大的磐钟挡在了面前。
大家长掌势不绝,竟又是一掌打碎了那心钟!
“再起!”
“再起!”
……
“再起!”
无心双手一次又一次的合十,一连祭起了十三道心钟,最后终于立住了身,嘴角淌下一丝鲜血,脸上却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我还有心钟三百,阁下可愿再试?”
“你的名字。”大家长终于收了掌,冷声问道。
“寒山寺的无心和尚。”无心缓缓答道,“亦是天外天,叶安世。”
既是那佛道大宗座下的小和尚,也是域外魔教的大宗主。
“听过你的名字,下次见面的时候,你的性命也一并取走。”大家长足尖一点,向另一边掠去,对那苏暮雨说道,“走!”
浑身浴血的苏暮雨点点头,抱起那谢七刀的尸身,纵身一跃跟了上去。
那院中的李寒衣最后一剑未得手之后,连呕三口黑血,谢宣急忙伸手握住了她的脉搏,惊道:“不好!”急忙运掌准备为她渡真气。
“我来!”雷轰抢先一掌打在了李寒衣的背上。
那唐门余下的三人唐玄、唐煌、唐七杀走到了唐老太爷的尸身面前,痛哭不止。雷云鹤慢慢地走了过去。
唐煌急忙向前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败了。”雷云鹤轻轻伸出二指。
唐煌怒道:“败了又如何?我们三人虽然不济,但也不会怕了你们姓雷的。”
雷云鹤冷笑:“倒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也不知是谁与那背信弃义的暗河勾搭,妄图用阴谋诡计来覆灭我雷门!”
“前辈,请莫着急。”只见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一个看不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从厅内走了出来。
“你又是谁?”雷云鹤问道。
那少年走到了唐老太爷的尸身边,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忧伤,但只看了一眼,就转头答道:“在下唐门唐泽,这次随老太爷来赴宴,替老太爷赶车。我有个交易,想与前辈讨论。”
“交易?”雷云鹤微微一挑眉,“你有资格与我做交易?你有筹码吗?”
“不知这唐门上下的性命和这满厅宾客的性命,这筹码可够?”唐泽垂首说道。
雷云鹤一愣:“你说什么?”
“适才各位在此大战,唐泽不才,负责在后院放倒了那所有尚未饮酒的杂役随从们,以及给厅内的众位又下了一道毒。”唐泽语气虽然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惊。
“蝎老大!”温良闻言,急忙伸出手,将藏在袖中的三尾蝎甩了出去,那三尾蝎落入了厅中,在一名倒地的剑客手上轻轻蛰了一下,随后又急忙跑了回来,温良拾起三尾蝎,仔细闻了一下,惊道,“红坊花?”
“没错,唐门红坊花。这位想必是温家高手了,温家的确用毒天下第一,在唐门之上,但以你一人之力,一下子配不出这么多的解药。”唐泽轻轻伸手,在面前摆出了一排药瓶,“而我这里有。我以这数百性命为筹码,可够与前辈交易?”
雷云鹤上前一步:“如果我偏就不呢?你信不信,你连自己的死都没有察觉到,面前的这些药已经在我手上了?”
“可如果这些不是解药呢?而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呢?”唐泽笑道,“或者说,这其中有一些是解药,有一些是毒药呢?那位温家的兄弟若一瓶一瓶,一粒一粒检查过去,人也该死去一半了吧。”
“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雷云鹤收回手指,问道。
“唐门唐老太爷座下,唐泽。”唐泽垂首轻声说道。
“很好,你很好。”雷云鹤点头,“说出你的条件。”
“我将这些解药交给你们,只要两个时辰内服下,性命便会无忧。而前辈,需放我们走。”唐泽说道。
“这么简单?”雷云鹤嘴角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