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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一不留神恰好压住她的手臂,陆梦低哼一声,不自禁动了动,领口微微敞开,燕寒玉这才发现那些隐藏在衣衫下惨不忍睹的伤口。
他一点点掀起她的宽袖,瘦如竹杖的手臂上满是一条条暗红的鞭痕,他正欲将她外袍褪去,她的手一下子攥住衣衫,呢喃道,“不可以,我其实……。”
燕寒玉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因为心疼眉宇又皱紧了几分,柔声道,“秋篁,你的那些秘密我早知晓,放心把你交给我,伤口若再不处理,只怕是更难愈合了。”
昏睡中的陆梦松开了手,燕寒玉动作轻柔,将金疮药涂抹在她伤口处,一番折腾下来,已至黄昏。
他坐在软榻前,看着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细细回想起早上李立的表现,眼中浮起一丝了然。
燕寒玉轻声离去,门外柳须眉等候着,一见他便低低说道,“如王爷所料,李立将秋篁绑在木桩
上整整一夜,非但用了鞭刑,还让蚂蚁在他身上撕咬。”
燕寒玉面色一沉,边走边对着柳须眉道,“须眉,你且帮我守在李立帐外,看来我们得好好找李立算一算这笔账。”
李立正坐在帐中喝酒,倏然被掀开帐帘,一阵不悦,头也不回呵斥道,“哪个毛头小子,将军的营帐是你说进就进的吗?”
“这南疆军就藏在暗处窥视着我军,将军倒是好兴致,都如此时刻也不忘美酒美食。”燕寒玉展开玉扇,缓缓步入营帐。
“怎么,王爷莫不是连这等小事都要管吧?”李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撇了眼站在桌边的燕寒玉,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道,“王爷的腿……什么时候治好了?”
“好与不好,不过一个念想。”他静坐在椅上,举起酒杯,轻闻后说道,“倒是百年陈酿,好酒好酒,就是可惜了,本王看将军配不上这等佳酿。”
“王爷此话何意,李立一介粗人,敢作敢当,问心无愧,何必拐着弯明嘲暗讽?”李立绷紧了脸,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道。
“好一个问心无愧,李立,你倒是说得出口。”燕寒玉眼波流转,露出危险的光泽,勾唇一笑,“本王今日来定的就是你这问心无愧的罪。”
“王爷,虽说你贵为千金之躯,可我好歹是陛下钦点的主帅,相信王爷不会如此鲁莽无知。”李立退了几分,声音微颤。
“说得也是,你好歹是我大燕的将军,这次燕帝将希望寄托于你,我又怎么能动一军主帅?”燕寒玉轻摇手中的酒杯,倏然抬眼,看向李立,“不过,本王想来喜怒往常。”
“哼,王爷。你以为你真对付的了我,还是你以为你对付得了二万精兵。”李立说着抓起木架上的宝剑,示威道。
“对付你,无需我动手。”燕寒玉松开五指,酒杯掉落,碎了一地。
李立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柳须眉一剑刺穿,他捂着胸口,瞪大双眼倒向地面,口中反复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燕寒玉拍去衣角的尘土,云淡风轻道,“你以为我当真只是因为秋篁才杀了你,你的酒中早已被下了软骨散。”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敢,我可是堂堂大燕的将军?”李立不死心地紧盯着他二人,吐出一口血道。
“大燕的将军,你勾结太子,妄图弑君篡位。此等之事,你都敢做,我不过是替父皇杀了你这罪臣,有何不敢。”他笑着从袖中掏出一块金制令牌,冷哼道,“既然你要死,便让你死个明白,看清楚了。”
“你……。你竟然是…。。”李立不敢置信地看着令牌,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只是话还未说完便没了气息。
燕寒玉甩袖背过身,微微仰首,目光平静却暗藏着森凉,“须眉,你去告知士兵,李立通敌叛国,妄图弑君篡位,被发现后不愿悔改,以死相搏。从今日起,我大燕兵主帅由本王暂替。”
☆、再探南疆
帐外晴空万里,一夜的暴雨后苍穹一片湛蓝。燕寒玉端坐在矮桌前,左手边放置着大燕地形图,右手翻看着柳须眉搜集的南疆军行踪。偶尔抬起头也只为身后软榻上沉睡了两日之久的陆梦。
房内燃着淡淡的熏香,她安静地躺着,毛毯下只露出一张小巧的脸庞,两日的进补,面色依旧是过分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