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众维君眼眶氤红的样子,想也知道她赌气好强故作违心之论。
“庄天宇打算去多久?是留学还是……”
“他参加救国团国际青年亲访团,到坦尚尼亚及其他邦交国宣扬国民外交,提供当地人民文化、技术方面的支援。”
“那很有意义啊!庄天宇一直想到外面世界多开开眼界,这次能如愿成行真是太棒了,若不是怕我家人担心,我也会去报考。”李淳宁兴致高昂的道。自己有顾虑无法一试,但知道好友能剑及履及多年梦想她也与有荣焉。
“你这个小圣人当然拍手叫好,”众维君没好气的瞪她,“他直到上飞机前一天才告诉我!”
啊哈!终于说到重点。
“他还不是怕你这位大小姐反对,只好先斩后奏造成事实。”李淳宁戏读着众维君一副慈禧太后专制独裁作风。“他这趟出去的落后国家都是战乱频频、经济萧条,不但吃苦受罪少不了,还免不了饱尝相思之苦,你真忍心在临别之际提出分手之议?”
“他自讨苦吃、自作自受怪谁?”众维君明明忧形于色却偏偏说着反话。“他会有危险吗?”她说到这里突然改口,嗫嚅不清的问道。
“你说什么?”李淳宁右手作喇叭状贴着耳朵。
“天宇会不会有危险?”众维君仍是呢喃模糊。
“什么?我没听清楚。”
“李淳宁,你是不是皮痒了?”
有人恼羞成怒了,最好别再装傻。李淳宁讨饶的抓住众维君蓄势侍发的攻击。“他们去的地方都经过安全的考量,所以大致上不会有安全顾虑,你别担心了。”
“好哇!原来你故意耍我,看我的天鹰神爪……”
李淳宁怕痒,笑软无力的道:“不这样怎么逼出你的真心?”她笑不成声,“已经莎哟哪啦了。”她模仿众维君刚才故作潇洒的样子。
笑闹声中,同学赖志安加入她们。“什么事这么开心?”
“秘密,不告诉你。”李淳宁大拇指置于鼻端,其他四根手指做弹乐器状。
赖志安笑看她的习惯性动作,“晚上我去接你?”
“去哪儿?,”李淳宁一头雾水的问。
众维君拍拍脑袋,“啊!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今晚同学在PUB帮我庆生,不准你用任何借口缺席。”
“你生日我当然不敢不去,不过我社团还有活动,可能晚点到。”
“你们仁爱社整天不是养老院就是老跑育幼院,少去一次又如何?”众维君不满的唠叨。
“我是社长不能不以身作则,而且上次已经答应过育幼院的小朋友了,不能失约让他们失望。”李淳宁双手合并求饶,然后转向赖志安道:“所以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会过去。”
众维君等他依依不舍的走后,接着说:“你真是杀风景,一点机会都不给赖志安。”
“你别捕风捉影,他一向热心,刚才只是好意尽尽同学之谊罢了。”
“那赖同学怎么不对我热心?我是寿星,今晚的女主角,他从头到尾就是对你含情脉脉,表现得如此明显,谁可能会错意?”众维君夸张的眨动她的大眼。
“小心你眼睛脱窗。”李淳宁笑骂道,“不开玩笑了,现在可以说说你和庄天宇,缠绵俳恻、凄美动人的惜别夜了吧?有没有媲美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
“你当是演电影吗?我还万里寻夫咧!”众维君不以为然的伸出右手小指,“看到这戒指没?庄天宇出发前晚找我夜游,谈天说地一如往常,直到送我回家时,才硬帮我戴上这戒指,说他两年后回来,而且慎重警告我在这段期间不准移情别恋。”她忿忿不平的说,但也带有丝丝甜意,“他以为他是谁啊?”
李淳宁笑不可抑,这一对活宝的确绝配,“都已经私订终身了还莎哟哪啦,你们两位贤伉俪可否别再制造高潮迭起、峰回路转的波折考验我脆弱的心脏?”
“谁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上诉予以驳回。”众维君才说完,两人已经笑得形象全无。
“糟糕,我快迟到了,我们晚上见。”李淳宁匆匆的追公车去。
众维君兀自站在原地叨念着,“有个大圣人哥哥已经很受不了,交的最好朋友又是标准好好小姐,连男友都济世救人不落人后,我未免太Lucky了我。”捍卫他们免于被占便宜的责任,舍自己其谁?
李淳宁跳下公车,对PUB的位置有点迷糊。摸索错误后,她再朝反方向找。
“也许我该找人问问。”她暗忖。此时,路口闪过一个眼熟的背影,“强森?”
路强森和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近来他不经意间总流露出郁郁寡欢,或许是难言之隐,她数次追问原因皆被他回避言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