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树,你是不是又忘了,你大女儿在我们希望学院免费读书了?先不说在此读书规定她们毕业了要为官府工作三年,在没完成这个之前,你们无权处置。就说她们从入学到现在,又是发纸又是发笔都去了不少银子,你凭什么随意卖了她?嗯??”
“那我把钱还给你。”
“啪!”
“张大树!这是你想还就还的了的吗?我告诉你,我花那么多钱培养一个人才不是让你们随意处置的,你也处置不了!”
“带聂二娘上来!”
早已等候着的聂二娘紧张的走到堂下,跪在地上对着云月磕了个头:“民妇见过知府大人。”
“聂二娘起来吧。”
“谢知府大人。”
“聂二娘,我且问你,张大树这么多年可有给过你家用?可有养活孩子们?”
聂二娘苦笑又悲凉道:“大人,不曾。当年媒婆骗了我爹娘,我嫁过去才知道他是个赌鬼。从我嫁过去不曾给过我一文钱就罢了,还将我爹娘给我的嫁妆都赌没了。要不是我爹娘帮着,我跟孩子们都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你他娘的叫什么叫!你的就是老子的!信不信……”张大树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婉华拿着一旁差役的水火棍抽了一下嘴巴。
疼的他闭上了嘴。
“他可有家暴过你?就是可有打过你。”
聂二娘看着捂着嘴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恨意和爽意。
“大人,我嫁给他十三年,挨打了十三年!大人,你看!”聂二娘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了,撩起袖子来,露出胳膊上的伤痕。
反正她如今这般模样,死都不怕,还怕被人看了胳膊?贞洁大防滚蛋吧!
青青紫紫,旧伤新伤布满了整个胳膊。看的人心里难受。
“嘶!!!!”堂外看热闹的和差役们都倒吸一口凉气。而后觉得不妥,纷纷移开了视线。
“这张大树真不是人!聂二娘为他生了俩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这样?”
“十三年啊!也不知道聂二娘怎么熬过来的……”
“我看肯定是聂二娘也有问题,不然张大树怎么老是打她?她为什么不和离?”
聂二娘没有放下袖子,猛的转头看着说那话的男人:“哈哈哈哈哈我的问题?好一个我的问题!对,我有问题,我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该嫁给他!我哪怕去做姑子都比这来的舒坦!”
“和离?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一说要和离,他就拿两个孩子威胁我,说要将女儿们卖到青楼去,我是当娘的,她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能忍心?”
“你们这些男人,只因为你们是男人,你们就觉得他做的再差劲都是有原因的,都是可以原谅的。我们女人生儿育女伺候公婆,还要受你们的打骂,最后来一句,女人都这样……”
堂外的男人们表情各异,不过仍然大多觉得聂二娘说的太夸张了。
张大树固然可恨,不过女人嘛,挨个打多正常?生儿育女伺候公婆,这就是你们为妻为母应该做的。
要不是看着台上的月公子也是女子,有些男子都要忍不住反驳了。
“他还将我的女儿卖掉了!我那可怜的女儿……摊上这么个爹。从小挨打挨骂,好不容易有好日子了,还被卖了……娘对不起你啊……”聂二娘越想越心痛,哭得不能自已。
“啪!”惊堂木再次响起。
“张大树!你为人父,为人夫。没有一样合格的,殴打我们纺织部员工,又卖了我们的学生。还打伤了纺织部的黄经理。所以本官判你与聂二娘和离,然后入狱十年!”
张大树猛的抬头站起身来:“大人,你这不符合律法!判的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