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口就说一辈子,人没那么长情。”
丛芸望着宣景失神,他就是有这个本事,偶尔一句话就能点醒你。当初,她也以为会跟赵嘉裕一辈子,后来才发现,一辈子这三个字谁先说出口谁是笑话。见她一脸怅然若失的神情,半真半假的问:“要不要考虑跟我在一起?”
丛芸立马恢复理智,“算了吧,我不配。”
自打上次不欢而散,丛芸提醒自己不该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衣服被丛芸晾在窗边,一转身就撞进宣景怀里。“……”她愣住了。宣景的手臂顺势揽住她后腰,丛芸想挣扎,却被牢牢的禁锢住。下一秒,暗哑的嗓音,温热的呼吸扑在脸颊上,温温的,痒痒的。他问:“想我没?”
“不想。”
丛芸嘴硬的回。可只有她的身体最诚实,这样有情趣、有床品的男人,怎么能不想。修长的手沿着柔美的脊背缓缓向上,掌心下的心跳强烈而急促,清冽的唇描绘着她小巧的唇形,欲望由此挣脱缰绳,肆意妄为……两人中途被手机铃声打断了,她勾着宣景的脖颈控制气息接起:“妈,我……我还逛着呢……嗯,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去。”
刚挂断电话,丛芸眼前出现一片绚烂的烟火,她紧紧抱住宣景的身体,在一阵阵身体的颤栗下,瘫软在宣景怀里。他坐起来,背上裹着一层薄汗,取来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丛芸,丛芸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宣景昂头灌下一口,捞起丛芸的头俯身给她渡进嘴里。水顺着丛芸的嘴角留下,他用指腹轻轻一抹,黑暗中楚楚可人的眼睛望着他,格外惹人怜惜。宣景拨开她额前的湿发,“今晚别走了。”
丛芸摇摇头,翻身去拿衣服,“不行,刚才就是我妈打的电话,要是一宿不回家,她能把我的电话打爆。”
“告诉阿姨你去朋友家了。”
丛芸侧过脸,反手扣着内衣,垂落的长发挡住后劲上的吻痕。“我离开海安十多年了,哪里还有朋友。”
谎话行不通,只能送她回去。宣景把那件湿衣服取下,说:“我送你。”
丛芸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婉拒道:“不用送,再说你也没换穿的。”
眼看着他把湿衣服穿在身上,丛芸想拦也拦不住了。宣景穿好衣服去拿桌上的手机,丛芸这才问他:“你来海安忙什么?”
“我奶奶来给一位故交扫墓。”
丛芸点点头,把裙子的腰带系好,“听你这么说,她们年轻的时候关系一定非常好。”
她胸口露出一块红色的痕迹,宣景帮她提了提领子。“丛芸,”“嗯?”
两人正要说话时,身后的门被人敲响了。丛芸看向客房门,宣景问:“谁?”
隔着门板,宋清然回:“我。”
听声音就知道是宋清然,宣景的脸色又变得不可捉摸了。宣景没有开门的意思,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宋清然拉了拉睡衣领子,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鼓足勇气,说:“你先开门。”
宣景语气疏离的回:“有什么事,明天说,我要睡了。”
目光落下,正对上丛芸的眼睛,她咬着唇,似忍受着某种压抑的情绪。而此刻丛芸的感受就像被宣景藏起来的秘密。她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