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
——硬汉刘震撼说
看着拿仑角海峡两侧巨大高耸入云的持剑巨神石象,刘震撼一肚子的咒骂到了嘴边,颤抖着嘴唇又没骂出来,直到现在,他还是对所谓的这个世界的神灵,抱着一丝小小的希翼。海峡两侧的山体雕成的持剑巨神象据海伦说是远古神魔大战时的遗迹,刘震撼现在隐约对这个世界的神明都保持了三四分的敬畏,看着两个手势做的象法西斯党卫队的神像,刘震撼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神迹的出现。
拿仑角海峡过去之后,安第斯信风更加清晰而强烈了,爱琴大陆在望了,遥远的天边隐约能看出了一道微细的海岸线,但海伦却一天不如一天了,渐渐连果果的霜雪冻气凝结的雪水也喝不下,就连李察也叫不出了。
入夜的时候,那只酸液鱼鹰越发的烦躁不安了,经常飞上飞下,不时地叫两声清鸣。
刘震撼的心揪紧了。
“海伦……”刘震撼又端了一蚌锅的雪水,想徒劳地给小狐狸喝一口。
海伦勉强睁开了眼睛,眸子中居然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采,看着蚌锅里的雪水,海伦艰难地摇了摇头。
刘震撼忍着悲伤仰起了脸,蚌锅里的雪水悄悄的飘起一圈圈的涟漪,似乎有雨点滴落。
“李察……”海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喊出了刘震撼的名字,声音嘶哑而干燥,犹如她缺水的身体。
“你先喝口水!”刘震撼擦擦自己的眼角,端起蚌锅,慢慢地往海伦的干燥的卷皮的嘴唇上倾注着雪水,金子般珍贵的雪水从海伦的嘴角无声滑落到竹筏子上。
“给我……唱首……歌吧……李察……我讲不了……太久的……话了……”海伦柔弱而深情地凝视着刘震撼。
一种奇怪的神采将海伦苍白的脸色上增添了一丝红润,她的眼波流转,如同波光粼粼的海水,仿佛又回到了和刘震撼刚刚认识的那一天;那束嫣红的卷发,就象跳动着的青春火焰,上面系着的正是刘震撼那条蘸着血的袜子条,“红头绳”在风中轻轻飘荡着,宛如即将消逝般无力。
夜风猎猎,明珠流转,波涛如铸。
刘震撼看着回光返照的海伦,一股说不出的悲愤充斥在整个胸腔之中,看着茫茫的海水,浩瀚的星空,回想着和海伦度过的每一刻时光,禁不住悲从中来。
“狼牙月……
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
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
几番轮回……
你锁眉……
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血……
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
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