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得兴起了,就希望让风弛多说点,漏点重要信息就更好了。
风弛怕吗?
他不怕!
只要把不能说的那些都封锁起来,甭管你说什么,我都能接上话!唠嗑,我能唠个昏天黑地!
哔哔叨叨,叨叨哔哔。
就算你把我灌醉或者把我叨迷湖了,也问不出什么。因为我真不知道!
嘿嘿嘿!
瞧咱多机智,只要知道得少,我不怕被套话!
最后,嘉宾们放弃了。
这货是真能说!
不能跟风弛绕着来,你一绕他就顺杆爬,绕得比你还远。
想问什么,只能直接点。
但风弛回答的那些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聊不下去。
作为前辈的佟达,把风弛还有另外几个人叫出去,帮节目组搬东西。
“寒潮马上要来了,外面事情很多,呆屋里也没事,去外边动一动。”
风弛起身活动了下手脚,深吸一口气,衣帽穿好,跟着出门。
这里不是国境最北边,不是寒潮第一线,但也是受寒潮影响很大的一个监测站。
“这个节目说是要人回忆曾经的苦难,感恩如今的美好生活。”一位年轻嘉宾说道。
“预备期我就体会到了。”另一人笑道。
走在最前面的佟达没出声。
对经历过持续严重气候异常的人来说,那是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和无法消灭的心理阴影。现在这种寒潮,跟当年一比,简直是小打小闹。
现在的年轻人没经历过,也没有代入感,看再多的视频和新闻也无法设身处地去想事情。
这个节目,是要增加所有年轻一辈的代入感,也唤醒老一辈的痛苦记忆。
目的也不止于此。
风弛随着队伍搬运东西。
前方有一条大黄狗,正跟在一位监测站员的身后跑来跑去。
那是监测站的放哨犬,其实就是附近村里人送的土狗。
陡然一阵狂风掀起,带着掠夺温度的霸道气势。
狂风之下,所有人被吹得面目狰狞。
包括狗。
搬运的步伐被迫停止,也不说话了,一个个恨不得将自己包裹成饺子。
等这阵风劲勐的势头过去了,大家才继续刚才的行动。
风弛抖机灵:“咱这是不是叫顶风作桉?”
其他人:“……”
别抖了。
风弛:“艾玛,刚才有镜头对着这边?我吸鼻涕应该没拍到?”
等风羿跟联保局宣传人员谈完话,又被节目组找过去录了段视频,带着风弛的冻疮膏找过来的时候,风弛正揣着手蹲在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