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被她激得抬起一掌,悬在郁新辞的正前方,却并未落下。
他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满心都是愧疚,又如何下得去手?
只得将满口的牙齿都磨碎了。
而付修融也早将郁新辞揽在怀中,一副老母鸡护崽的架势,尽管他并未从眼前的男人身上感受到半分杀意。
郁宁静静地看着,终是缓缓收回了大手。
他紧捏着打不出去的拳头,改了方式,对郁新辞说:“你不答应,可以!那就眼睁睁地看着宋淙去死吧!如若我得到的消息不错,那小子应该连着救了你两次吧?你不是很讲感情吗?怎么?不救救你的救命恩人?”
“用这个威胁我?”
郁新辞笑了起来。
她挑眉道,“怎么,你杀了他的家人,还想再在我的府里再杀他一次?”
“何须我再动手?他身上本就余毒未清,又为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离死早就不远了。我若不救他,你就等着替他收尸吧!”
郁宁气呼呼的扭头就走。
可是走的却不那么真切。
每走一步都在暗暗打量身后的人。
令他没想到的是,身后的丫头竟然岿然不动,像是压根不听他的话。
就在他觉得此路不通时,一个小丫头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姑娘,姑娘,不好了!宋大公子不好了!”
是彩练。
“什么?”
郁新辞当即把矛头指向郁宁,“又是你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能对他做什么?我不是一直站在你跟前吗?”郁宁得意地停下步伐,扭头过来,看向郁新辞的眸子带了几分狡黠,“倒是你。当着你新婚夫君的面这样关心别的男人,真的好吗?”
他纯属嘴贱,想要逗她一番。
就像当初逗他的阿引一样。
怎奈郁新辞还没生气,付修融却已经一句话呛过来,“你也不需要这样挑拨离间,我和阿辞之间还轮不到你来挑拨。倒是你,不是要走吗?怎么?不走了?”
“你!”
郁宁剜了付修融一眼。
还想辩些什么,却见郁新辞已经拉着付修融疾步离开。
正是朝着宋淙的卧房去的。
彩练随后。
郁宁骂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到屋里时,福叔和猛叔都在。
再看床上躺着的宋淙,果然不好了。
几乎只有呼出的气,没有进去的气了。
一双不甘的眼睛睁得老大,定定地望着楼板,直到郁新辞进去,才终于会转动了。
“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