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成很是高兴。
是替他的妻高兴。
可是想到自己死后大概也是要入轮回,可能以后生生世世再也见不到她了,又莫名有些落寞。
但终究还是为她高兴。
季云引再次摇头,“还远远算不上。不过已经摆脱了轮回道。”
“也好,人间多难,轮回道苦,不必再承受了,也是一桩好事。”郁成手上的力气大了些。
将她搂得更紧。
似乎害怕松一点点就会立即再次失去她一般。
“人间多难不假,轮回道苦也有道理,可我倒觉得,这恰恰是为人的意义所在。”
“何解?”
郁成低眉问。
季云引并未着急回答,仰头看他半晌,而后将他扑倒,趴在他的身上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
“因为人间多磨难,因为世间多困苦,才越发觉得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情,是那么的重要。”
季云引抓起一缕长发,调皮地在郁成脸上乱扫。
等郁成耐不住痒痒想要抓住、制止她时,她一下子含住了郁成的唇,抬手一挥,将帐帘放下。
再利落地解他的衣裳。
“云引……”
郁成声音闷沉。
他的两位妻子都已亡了十几年。
即便家里名义上还有妻妾一堆,他却从未碰过。
十几年来清心寡欲。
一时碰到自己心爱之人,如何控制的住?
沉沉一声之后,便化被动为主动。
轻纱帐暖。
鸳鸯双宿。
等郁成将积压了十几年的思念都倾吐出来后,他红着眼睛、含着热泪问怀里的人:“云儿,真的是你?我在做梦吗?”
“你感觉你在做梦吗?”
季云引调皮地趴着,小手在他胸膛画圈。
见郁成犹豫。
她便再次用行动让他真切地感受自己的存在。
“现在呢?还感觉在做梦吗?”季云引问他。
郁成终于摇头了。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逝去多年的人还会回来,还能再次吻他,还能与他再续前缘、再次温存。
可比起这些不可思议。
他更害怕的是再次失去她。
泪水在眼眶上挂了半晌,终于滚落了。
他的手一只落在她的后腰,一只落在她的脸上,轻柔地问:
“那你能待多久?可以、可以一直陪着我吗?或者我跟你走!不管去哪里,只要是你在的地方,我都愿意待。”
“那君琢姐姐怎么办?”
季云引没有回他前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