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残战士陈言誓不让他们陷入绝境,具备工作能力的,荡虏军会为他们分配轻松的任务,足以维持自己和家人的生活。无工作能力的,军队将提供抚养费用,包括照顾其父母直至终老,养育孩子直至成年。
尽管开支巨大,陈言却赢得了荡虏军的绝对忠诚!此外,他还常常与士兵共同训练,同食同宿,教授识字技能。
战争时期,每次战斗结束后,他总会出现在伤员营地给予慰问。这些微小的举动,正是陈言在荡虏军中建立起不可动摇威望和影响力的基石。
当然,严格的军事法规不可或缺!对违反军纪的士兵,陈言从未宽恕,哪怕他自己触犯,也依律受罚。他曾亲自接受过二十鞭的惩罚,真切的疼痛让他好几夜不敢平躺入睡,而这一举动确立了军纪的神圣不可侵犯。
陈言深知,即便荡虏军对他无比忠诚,但如果战斗力不足仍是无用。严明的军纪和铁一般的纪律,是保持军队战斗力的根本。
徐保挠了挠头,看着陈言,有些尴尬地说:“大都督,俺想找个伴侣!”
徐保憨厚地笑了:“这个我帮不了你,得你自己去追求。不过,如果你看中哪家姑娘,我可以帮你提亲。要是看上西夏女子,那就自己带上武器去‘求’婚吧!”
陈言拍着徐保的肩膀,豪爽大笑:“哈哈哈……”
众人哄笑一片。
“不过,那个‘求’婚是开玩笑的,别当真,军法无情,犯禁者必受惩处。真想要,你可以考虑花钱买一个回家。”
见徐保略有动摇,陈言赶紧补充,军法面前,无人能幸免,任何人触犯,必将受罚。就连陈言自己也曾挨过鞭刑,还有谁敢自称例外?
……
第二天,晨曦微露,西夏军再次对折和城发起攻击。数万西夏军队浩浩荡荡地冲锋,却纷纷倒下,成为冰冷的尸体,血染战场。
荡虏军气势如虹,依旧强大,西夏军也不甘示弱,战鼓震天,两军激战在一起!整日里,西夏军发起多次冲击,直至日暮才鸣金收兵!
整座折和城仿佛被鲜血浸透,城墙血迹斑斑,城墙下尸横遍野。
第三天,双方似乎默契地继续激战,一方攻城,一方守卫,全力以赴欲消灭敌军。然而,西夏军的士气已不及前两天旺盛,攻势减弱,留下无数尸体后无奈撤退。
几天血战下来,西夏军伤亡近万人,士气低落,粮食物资所剩无几,将领们焦虑万分。
西夏军大帐内,李察哥哈沉默地坐在首位,下方的将领们争吵不休。“野利荣哥,任得敬,我的兄弟们苦战数日,损失惨重,你们王城的军队是不是该顶上去主攻,让我的兄弟们歇息一下?”宋夏边境的将领合德察瞪着眼说。
“就是,我手下的兄弟也损失惨重,你们也该上,凭什么只让我们去拼杀,你们坐享其成?!”夏辽边境的将领刺尔花德附和道。
“胡说,你们的是步兵,我们的是骑兵,难道要用骑兵攻城?”野利荣哥反驳。
“你们不是有五千步跋子吗?让他们上啊,凭什么只让我们的兄弟啃硬骨头。”刺尔花德质问。
“步跋子不适合攻城,他们是夜间战斗的利器,不能在这种事上消耗。”任得敬冷静地回答。
“你什么意思,我们手下的兄弟就能随便消耗?!你们什么意思,凭什么不上?!”刺尔花德和合德察同时怒火中烧,跳起指向任得敬的鼻尖。
“大帅,给我们评评理,这是否太过欺负边军兄弟了?”两人同时看向坐在上方的李察哥哈。
李察哥哈揉了揉眉心,这种事他确实不好表态,袒护任何一方都不对,只能和稀泥。“这样吧,我让步跋子派一批人加入边军,明日与边军一同攻城如何?”李察哥哈提议。
“大帅英明!”众人无奈,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就在这时,一名信使匆匆闯入。“禀告大帅,那些去附近各部落索取人类奴隶的兄弟回来了。”
“什么,人在哪儿?索要了多少?”李察哥哈激动地问。
“禀告大帅,人在外面等候,索要了三千名汉人奴隶。”信使答道。
李察哥哈深吸一口气,知道转机来了,也许能迫使陈言出城与他夜间交战。
……
次日,太阳初升,西夏军队浩浩荡荡走出营寨,向折和城挺进,摆出攻城阵势。然而,他们并未立刻攻城,军队阵型裂开缺口,一队西夏骑兵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