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殿试在会试放榜半个月后举行,这次殿试的时间提前了,就在后日。
这也是谢柏庭选择不说的重要原因之一,要秋闱真的有人舞弊,肯定要重考,时间拖的太久,那些没能上榜的学子们会失望的离开,毕竟在京都多待一日,就多一天的开支,但就隔两天,绝大部分学子都会好奇谁独占鳌头,又是谁跨马游街。
然而就这两天的时间,苏棠都觉得煎熬,不过接下来几日,都会在忙碌中度过。
十月十五,殿试。
十月十六,谢绮出嫁。
十月十七,宫里举办送行宴,给东雍二皇子七皇子还有澹伯侯世子他们践行。
十月十八,是镇国公府乔迁之日。
……
殿试这日,天不亮,两百学子就进了宫。
两百学子有一百九十九个精神抖擞,唯一一个焉了吧唧的就是沐止了。
长这么大,他就没起这么早过,平常这会儿睡的正香,就被叫起来,披星戴月来参加殿试……
说句扎人心窝子的话,这一百九十九个学子,可能奋斗到死也没一两个有他现在的身份尊贵,果然,人还是得会投胎才行啊。
昏昏欲睡到站着都能倒的地步,身后的学子扶了他一把,道,“同年怎么困乏成这样,殿试可关系到一生的前程,一定要留个好印象。”
倒数第二在叮嘱倒数第三。
沐止撑着
眼皮道,“你们是怎么做到这么精神的?”
那学子嘴一张,吐出三个字来,“习惯了。”
沐止,“……”
沐止惊讶,“你们平常这么早就起来读书?”
那学子惊讶于沐止的惊讶,“难道同年不是吗?”
同年,是同榜进士的互称。
沐止惭愧,“家里对我管教甚松,我平常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那学子,“……”
春闱之后到秋闱这段时间,他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眼睛看书都快看瞎了,才勉强考了个倒数第二,他日上三竿才起,居然考的比他还要好,那学子心塞的厉害。
不过心塞之余,又羡慕道,“同年天赋异禀,不似我这般苦读,要是如我们这般勤奋,必在一甲之列。”
一甲就是状元、榜眼和探花。
沐止想了想道,“听你一番话,我感觉我错过了个状元郎。”
“对了,一会儿进了大殿,我要困的摇摇欲坠,你不要扶我。”
那学子,“……??”
到了大殿,他还要接着打盹吗?
打盹不让扶,他不怕摔了,殿前失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