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死的很突然,他们都圆圆的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前坐的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头埋了下去。后坐外部的男子脑壳上一个孔点,鲜血还在不停的汩汩流出,看来并没有死太久。那个孔点应该是枪伤,看来是有人一枪击中,使其毙命。戎沁心的目光像内移去,靠里面位置的是一个女子,她的打扮的着实奇怪。
高攀的发髻,面色苍白,一身藏青的锦丝服饰,分明就是末代封建人家女子的装扮。她头仰在车背上,眼神很空洞充满惊恐,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咦?这是什么?”沁心瞄到了女子手中握着的信封。她忍不住好奇,蹑手蹑脚的把信封拽了过来。
依旧是老式信封,中间笔挺的毛笔字:卓林亲启。
信封是被拆过了的,里面的分量很足不止是一封信的样子。沁心把东西倒了出来,一块朱红色的玉牌躺在手上,色泽凝重而透亮,血一般的琉璃。
展开信纸:
卓林兄:
不见已有十八余年,如今事态常变,漂泊在外的我早已身心疲惫。近年来,身体日况愈下,知已不久于人世。但终记得与兄有一亲定,特此命我儿修书一封。十八年的指腹之约,兄定也不忘。
敏儿十八娇女如花,我儿也早二十有四。如今,上海变迁另人瞠目,但我也有一方势力能保得敏儿安得,忘兄放心。
…………
后面说的是些嘘寒问暖叙旧的话,也说明了已经派了人去接这个叫卓林的一家往赴上海。
上海?
沁心的目光从信上抬起,望望此女子的打扮,再望望这辆汽车。
莫不真的是旧上海?这是在拍戏吗?我的天啊!
沁心的心七上八下,根本向不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原地杵了杵,然后觉得不能再站在这里。她可管不了这么多,得先找到个活人才行。
戎沁心把信一丢,正欲连带手中的玉牌一起抛弃,募的,又停下动作。望望这色玉牌,心中嘀咕。这么好的东西抛了真可惜,留着吧,反正死人也用不了这么好的装饰。
于是,就把玉牌往裤子口袋一塞。
烈日当头,地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一层牛皮底蹿了上来,灼的脚板一阵生疼。本来就像从三楼掉下来一样的身体,哪还经得起这样的温度与路途。
“什么鸟地方啊,人都看不见一个!”沁心双手撑膝,厚重的喘气。
又渴又热,阳光一闪,眼睛就蒙了。
于是,戎沁心就这么毫无预期的晕了过去。
※
“姑娘,姑娘。”梦里有个和蔼的声音轻轻叫唤。
叫我吗?沁心折了下眉角,她实在是太累了,但如今似乎身子正躺在绵绵的东西上,根本不愿意醒来。
闹钟不叫我才不起;沁心默默的想。
“姑娘,姑娘……”这人还真是不死心,居然晃起她来。
沁心不情愿的一睁眼,一张面容深刻的脸就摆在眼前。这是个中年妇女,皱纹很深的嵌在面部每一个可能的转折里。头发整齐的盘起一个发髻,规矩的待在后脑勺上。一身粗布麻衣,坐在床榻旁。
沁心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回想起来。
莫不是自己穿越了。
我的天啊……
她真想翻个白眼,晕死算了。
房间是一个简陋的木屋,但布置的还算明朗。按照女人的打扮,领口左边排下来的几颗口子,果然是旧社会女子的打扮啊。
山村人家救起穿越女子?真是老套到酸牙。
“姑娘?”中年女子注意到沁心变化莫测的表情,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