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咖啡,看着窗外的人流郁闷的发呆。
她昨天上班的时候,坐在窗户前的椅子上又看了一天搬石头,这么多天看下来,一个漏都没捡着,太让人郁闷了。
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得到古玩街的那个大一点的赌石市场去看看?
钱不钱的,就不说了,时间长了,她的手指该生硬了,她得干活啊。
杜若正在望着人流发呆,旁边传来一声轻咳,她扭过头一看,来了两个男同志站在桌子旁边。
其中一位问道:“请问是杜同志吗?”
杜若点点头。
那人笑着说:“这是我们杨总,我是小张。”
杜若站起身说:“二位好。”
几人落座,杨总笑着说:“白特助打过电话了,袁先生已经说了,您的东西只要没问题,让我们照单全收,价格从优。”
杜若也不废话,伸手把桌子上的盒子一推,自己喝咖啡不说话。
小张看了一眼杨总,伸手打开盒子,他的嘴角一抽。
好家伙,这样名贵的帝王绿翡翠,就装在一个饼干盒子里,用个破毛巾包着,这位杜女士怎么想的?
杜若还能怎么想?她喜欢雕刻翡翠,每一件作品都是她的亲闺女。
闺女出嫁的时候,她要是有钱,肯定得给闺女好好打扮打扮,她这不是没钱吗?那就交给婆家呗。
她出嫁的时候,虽然没给她围一个破毛巾,也没好哪去。
小张一样一样的鉴定着,偶尔和杨总商量两句。
杜若装作没听见,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望着窗外出神。
过了很久,才听到杨总轻咳一声,他说:“杜女士,这块帝王绿翡翠不用说了,虽然算不上极品,也是上品了,再配上您的雕工,我出二十万。”
杜若闻言点点头,差不多,这要是在二十年后,没个几千万拿不下来,但在八十年代末,这个价格算是公道了。
见杜若没有异议,杨总松了一口气,他就怕这位杜女士是一位难缠的,袁先生那边又有话,他就真的为难了。
他伸手拿起乌金釉碗说:“这是清雍正时期的乌金釉,釉色均匀,保存也很完好,但乌金釉存世不少,我们只能给到十万。”
他又说:“这凤舟簪饰,我初步断定是明代的,我出二十万,要是杜女士觉得有异议,我们可以再商量,其他的几件东西,说实话,就不值什么了。”
这个杜若知道,这簪饰确实是明代的,并且杨总给出的这些价格,整体稍微偏高一些,当然是对这个年代的物价来说。
杜若点头说:“没问题,就按你说的价格吧。”
杨总掏出支票,仔细的填了数字,双手递给杜若:“杜女士,合作愉快,袁先生已经说了,你以后有物件要出手,尽管来找我。”
他见杜若双手接了支票,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