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高到可以若无其事地和她做家人。
分娩
现在才知道那段时间她真的太少接触外面的世界,夜沫看向窗外,恨意不减。
舞子抱住夜沫的双肩,惴惴不安地椽蹭着,“夜沫,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孩子………没了。”夜沫靠在舞子的肩膀上,语无伦次地说。
十八号外滩的一家俱乐部。Jona穿着一条性感的低胸连衣裙从里面走出来,一只手擦起披肩的长发二已经喝得有些醉了。摇晃着扶住门口一个广告牌,低下头呆立了很久
半晌Jona才抬起头,起身离开。
杰斯刚查寻到Jona所在的位置,车外是细细的雨丝,杰斯在雨雾中搜索到了Jona的身影。
“停车。”夜沫喊道。
黑色的宝马稳当地在Jona的身旁停下,她有些醉了,风中的Jona娇美的好像百合。夜沫从车上下来,等杰斯从另一过走过来,她已经走向了Jona,她的身体都在颤抖,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一个受过再高教育的女人,再多的钱也买不了人的良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难道都不会做恶梦吗?到底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夜沫历声质问。刚开始Jona还有些疑惑,后来听到是说她授意谢医师拿掉她的孩子的事情,笑了起来。
“夜沫你恨我什么呢?嫁给韩希之后才知道,韩希曾经瞒着你做过哪些事,时隔两年才知道那个孩子是白白流掉了,我都替你感到悲哀。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Jona笑道,声音越说越大声。她没有韩希那么高尚,得不到的东西她宁愿毁了。
夜沫举起双手,重重地扇在她的脸上,连扇了两下。Jona喝了很多酒,这会儿依旧没有醒过来,揪住夜沫的头发。两个人在拉扯的时候撕打了起来,杰斯根本拉不住口忽然夜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骑在Jona的身上,揪住她的头发,用拳头捶打。Jona不受痛地啊啊大叫。
这是在大街上,她们两人的争吵了起很多来往路人的注意,幸好这是马路边上,又是雨天,行人不怎么多。
舞子情急之下用日语说着。从车上下来她就发现夜沫的羊水破了,此刻两个女人都处在疯狂中,即使男人的力气再大,也不是轻易可以拉开的。不单单是舞子急了,杰斯也着急了。
“血……血……”舞子看着从夜沫身下淌出的鲜血吓的一脸苍白,杰斯也看到了,“芷瑜快放开夜沫,她快要生了!如果这个孩子再没了,你就准备坐牢吧!”不是吓她,是现在的情况真的有这么危急。
夜沫的脸色已经不对了,因为Jona死揪着夜沫的衣服,她不放开她,夜沫又怎么可能放开她呢。一个喝了酒,一个刚受了刺激,积压在两人心底的怨愤在一根导火线的引燃下,立刻爆炸。
夜沫开始感觉到了疼痛,腹中绞痛难忍,骨头好像一节一节地裂开,再也使不上力气。两人在拉扯间已经不知不觉往马路中间抑去,忽然觉得身体有无数洪流在奔窜,夜沫有一阵天昏地暗的感觉,感觉就要昏过去,在看到乔力扬赶到的同时,倒入了杰斯的臂婉中,随之舞子一个用力推开另一边的Jona,惯性之下舞子同样掉倒在地上,抛在马路的白线上。
夜沫原本只是想来质问Jona,当面和她对质,然后再采取法律手段,但是听到她的话她真的太生气了,所以才动手打了她,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她想这时候Jona一定也傻眼了。
一辆出租车突然的急刹车,停在距离舞子只有几厘米远的地方,探出头来骂道:“不想活了!”
舞子疼痛地捂着肚子,“痛……孩子……我的肚子……”
“夜沫…沫沫……舞子,快叫救护车!快点!”谁在说话,他们又说了什么。夜沫什么都听不到。
昏沉中被人推入了救护车中,有人拿着氧气盖罩在她的鼻子上,原来已经停止的疼痛又逐渐加重,那样的痛,好像要把她的整个身体四分五裂。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萌芽,即将要穿透出来
她的意识并没有完全的消失,医生在她的头顶喊着:“用力!不够!再用力!”
这样反复的一次次,一声声,夜沫感觉自己已经使不上力,却有一双手始终握住她,微弱的触感好像抚摸过一张刀刻般英俊的脸,五官刚毅而又年轻,他说他会一直在旁边陪着她。
夜沫忽然想到了此刻是在生孩子,这是她的孩子。在一场场幻境和现实的交替中,只余下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期盼,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只想看到一个健康的宝宝,只此一个简单的心愿。
夜沫的眼睫微微一颤,忽然感觉全身一轻,在极致的疼痛中有什么从身体里穿透,十月怀胎瓜熟蒂落,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似的。
一声嘹亮的啼哭,把夜沫逐渐散去的意识又拉了回来,听到医生说是一个健康的小公主,夜沫沉沉地闭上眼睛,这一刻再多的疼痛都是值的,再多的委屈都是值的,只为了这一个小生命。她一直庆幸自己当初的委屈求全,生下了这个孩子。
真正的是她和力扬的孩子。
那一刻忘记了所有的仇恨,唇角划出一抹狐度,满心快慰,泪水从眼角滑落,湛透湿透了的头发。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乔力扬一直陪伴在身旁,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夜沫就喊道“孩子,我的孩子呢?”
房间里已经没有血腥味,秦女士和夜先生都等待在旁边,不一会儿护士就抱来了小婴儿,夜沫接过护士手中的小婴儿,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