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你的比方很贴切。象前面我们说过的,在我们的国家里辅助者象狗一样,他们听命于统治者,好象后者是城邦的牧人。
苏:你对我所想说明的意思理解得十分透彻。但是,你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吗?
格:哪一点?
苏:现在我们对激情的看法正好和刚才的印象相反。刚才我们曾假定它是yu望的一种。可现在大不同了,我们很应当说,在灵魂的分歧中它是非常宁愿站在理性一边的。
格:当然啦。
苏:那么它和理性也不同吗,或者,它只是理性的一种,在灵魂里所以只有两种东西而不是三种呢,即只有理性和yu望呢?或者还是说,正好象国家由三等人。。。。。。生意人。辅助者和谋划者。。。。。。组成一样,在灵魂里也这样地有一个第三者即激情呢(它是理智的自然辅助者,假使不被坏教育所败坏的话)?
格:假使有第三者。
苏:正如已证明它是不同于yu望的另一种东西一样,它假如也能被证明是不同于理性的另一种东西的话,就能肯定了。
格:这证明不难。人们在小孩身上也能看到:他们差不多一出世就充满了激情,但是有些孩子我们从未看到他们使用理智,而大多数孩子他们能使用理智则都是很晚很晚之后的事情。
苏:确实是这样,你说得很好。还有,人们在兽类身上也能看到你所说的有激情存在的现象。并且,在这些例子之外我们还可以将前面我们曾引用过的荷马的一句诗拿来作证明,这句诗是:捶胸叩心责备自己。
因为在这行诗里荷马分明认为,判断好坏的理智是一种东西,它在责备那个无理智的主管愤怒的器官,后者被当成另一个东西。
格:你说的非常对。
苏:我们飘洋过海,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并且得到了相当一致的意见:在国家里存在的东西在每一个个人的灵魂里也存在着,并且数目相同。
格:是的。
苏:那么据此我们不是可以立刻得到如下的必然推论吗:国家的智慧和个人的智慧是同一智慧,让个人得到智慧之名的品质和使国家得到智慧之名的品质是同一品质?
格:当然能如此推论。
苏:我们也能推论:个人的勇敢和国家的勇敢是同一勇敢,令个人得到勇敢之名的品质和使国家得到勇敢之名的品质是同一品质,并且在其他所有美德方面个人和国家也都有这类关系。
格:必然的。
苏:那么,格劳孔,我认为我们以什么为依据承认国家是正义的,我们也将以相同的根据承认个人是正义的。
格:这也是很肯定的。
苏:可是我们可别忘了:国家的正义在于三种人在国家里各做各的事。
格:我认为我们并没忘了。
苏:我们所以必须记住:我们每一个人如果自身内的各种品质在自身内各起各的作用,那他就也是正义的,即也是在做他本份的事情的。
格:的确,我们也必定记住这一点。
苏:既然理智是智慧的,是为整个心灵的利益而谋划的,还不应当由它起领导作用吗?激情不应该服从它和协助它吗?
格:无疑应如这样。
苏:所以,不是正如我们说过的,音乐和体育协同作用将使理智和激情得到协调吗,它们既然用优雅的言词和良好的教训培养和加强理智,又用和谐与韵律让激情变得温和平稳而文明?
格: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