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衣铺子出来,妙芷突然心情大好。她抬头眯眼瞧着头顶耀眼的太阳,在心中小小感叹了一番。
在古代的日子慢慢上了正轨,虽然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一切现代化的东西都没有,她也仍旧将日子过的有声有色,一点都没有虚度光阴。
她用力呼吸了一下,空气中有着泥土草木的清香。好吧,她要将自己的产业做大,争取开好多连锁店,用赚来的钱好好感受这青山绿水、大好河山。
转眼迎来了阴历九月,妙芷记得九月九日是重阳节,说起重阳节,就不由自主想起‘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那诗来。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啊!不知道妈妈一个人过的怎么样?
这里是架空的国度,不知这里这个月会有什么节。
索性问了呱噪却对这些琐碎的东西门儿清的宁儿。真巧,还真有个节日,在九月十八,叫“闲轻”,这天不管什么人都可在此日休息一整天,连皇上都不例外呢,所以那日官员们也是不用上朝的。
这不就等同于现代的五一、国庆小长假么,妙芷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想出个消遣娱乐的好法子。
也不知这老天爷怎么了,新晋城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水冲刷着城中的一切,大半个月就在这“淅淅沥沥”的雨中度过。深秋的新晋城满目枯槁,遍地落叶,天气骤然变得更加阴冷潮湿、寒意入骨,那寒风都跟刀子似得,刮的人脸生疼。
“玲珑坊”二楼的会客厅已经俨然成了大家的休息室,谁来了都会赖在这里不想走,为什么呢?因为妙芷为了审玉谦的身子,特意给房间里重新布置了一番,温暖的火炕垒了起来,连高出一头的地板下,都时不时有暖风流过。
老天才不管你过不过节,“闲轻”这天,它依旧嚎啕大哭着,眼泪大滴大滴的砸下来,连那房顶都被雨水打的“噼啪”作响。
“你这儿还真是个好地方。”北熠远一袭银色锦环丝扣衣,峰眉入鬓,翘着个二郎腿,一双桃花眼享受的闭了起来。
刚进门的元鸿轩一脸赞同,这房间装饰的跟下面的铺子一样清幽雅致、别具一格,让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暖炕和地龙的设计。一进这屋子便如沐浴在三月春风之中,暖意瞬间爬遍全身,再加上那香炉中隐隐散的淡淡幽香,真真让人觉得好似春天到了一般。
他将身上厚重的狐裘大氅脱下,一袭月白的锦缎长衫露了出来,配上他那刀削似得冷俊面庞,简直甩那电视剧中的韩国欧巴几条街。
审玉谦“呵呵”笑着,他一袭墨绿色暗格长衫,如玉的面庞上噙着一抹浅笑。
“还不都是芷儿心疼我,不知哪里来的这些鬼点子,倒是让这房间暖和了不少。”他欣慰的很,声音透着对自家小妹满满的宠溺。
“大哥,又在说我啊!”
人未到,声先至。清脆悦耳的女声随着窸窣的脚步声缓缓上了二楼,女子肤如凝脂,面若桃花,一袭裁剪得体、款式新颖的流沙褶皱裙完美贴合在纤细的腰身上,烟云般柔软的髻间斜插着一支小巧的双翼蝴蝶簪,白嫩纤细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是一套晶莹剔透的琉璃茶具。
“来来来,天气这么冷,正好喝一杯我刚泡的水果茶暖暖身子。”妙芷灵巧的走到桌边,动作麻利的斟了六杯果茶,连七芒和湘嫣都有份。
元鸿轩端着茶杯在鼻息间打了个圈,那淡淡的水果清香款款袭来,他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见众人都对这果茶赞不绝口,妙芷心中也乐开了花,加上她闲来无事研的那些花茶、花果茶等乱七八糟的品种,开个茶楼也是指日可待啊。
“今儿是‘闲轻’,大伙既然都闲着,咱们来玩牌吧!”妙芷嘟着红唇,提了个建议。
一听玩牌,北熠远立马来了精神,“啊,玩牌,想不到妙芷你还会玩花牌?这个可不是姑娘家该学的啊!”他尾音拖得老长,一双桃花眼轻飘飘上下打量起了妙芷。
其余几人听闻,显然有些诧异。此情此景,倒让妙芷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窗前的湘嫣疾步上前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她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北熠远所说的花牌,是妓馆特有的一种牌类游戏,具体有哪些规则,妙芷也不清楚,湘嫣只说与那赌博饮酒和污秽之事有关。
听完这些,她立马弄了个大红脸,慌忙摆手解释起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我根本不知道那花牌是什么,远王爷你不要混肴视听。”说着,匆忙从八宝阁上取下一个丝绒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摞图形怪异的纸牌。
“你们看,我说的就是它,闲来无事,所以想出了这个东西,没成想,还被你们想岔了。”妙芷委屈的嘟囔着,秀眉紧皱。
元鸿轩将那一摞纸牌拿在手中,翻弄着细细打量了一番,上面的数字他倒是看的懂,可是这些颜色各异的图形又代表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确实不是花楼里的花牌样式。
几人传递瞧了一遍,皆是满眼疑惑,这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怎么玩?
这现代的扑克确实吊足了人们的胃口。瞧着几人滑稽的囧样,她声音清脆,不慌不忙解释了起来。
“这个呢,是我明的,叫扑克。一共是54张。。。。。。。”费了一番口舌,终于将纸牌上的数字和图形解释清楚,几种玩法也说了个明白。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听便明白了个大概,皆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最后众人商议之下,决定先从斗地主的玩法开始,这种玩法简单易学,很容易上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北熠远和元鸿轩将手中的牌搂的更紧,深怕旁人瞧了去。七芒虽然依旧端着个冷冰冰的模样,但那忽悠悠的小眼神还是泄漏了他的好奇。
“对2,我赢喽,”妙芷将手中最后两张牌打出,双手一拍,乐的眼睛都完成了月牙儿。
对面的元鸿轩和北熠远顿时泄了气,唉,又输了,连输五把。北熠远将那琉璃杯“啪”的搁在桌上,显然不服气的很。
“再来,再来,我就不相信,今儿个你这个小丫头还能一直赢不成!”他大手一挥,将广袖卷了老高,一副全力以赴的模样。
坐在妙芷身后的审玉谦倒是悠闲的很,他如玉的面庞始终保持着笑意,静怡安然的瞧着眼前热火朝天打牌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