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乖乖地答:“我妈妈说没有。”
“以前我也不信。”裴晏行笑了笑,带着些恍惚的温柔,“但我总觉得,我好像很久前就见过你。”
久到不像是这辈子的事。
有时候他会想,可能真的有平行时空吧。
所以这个时空里的某些东西,就像被宿命牵引着一样。
也或许只是他给自己莫名滋长的情感所找的借口。
余笙呆呆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在幽暗的光线里格外伟岸,那一刻不像是一个十八岁少年,而仿佛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能为她遮风挡雨,护她余生安宁。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也越来越临近期末。
老师说,高中就是和时间赛跑,高考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谁能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谁就能一马当先,到达终点。
所以国庆节只放三天假,留了三天量的作业,平安夜他们在上物理课,连元旦也被征用来月考。
元旦过后,就是为期末做准备了。
余笙除了早上执勤时能见到裴晏行,其余时间都在教室里做题;高三(1)班换了座位,她没法再从窗户里看他了;中午的食堂里也不再能见到他踪影,听说很多高三同学都是家里送饭;熟悉的篮球场如今也换了人。
只不过雷打不动的,她每天都能喝到新鲜的进口牛奶。
期末考试结束,顾教授纳闷她每天窝在教室里不运动,怎么好像还长高了。
余笙心虚地埋头吃饭,连声都不敢吭。
直到那天,大忙人顾教授久违地有空去赴闺蜜局,回来时叫住了正要去厨房找东西吃的余笙:“笙笙,你过来一下。”
余笙乖乖走过去:“怎么了妈妈?”
顾教授问:“你去干妈那儿吃饭了?”
余笙心底一咯噔,连忙点头:“嗯。”
“怎么不跟妈妈说呢?”顾教授抬手示意她过去,“要不是你干妈今天说漏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干妈这人又不会管我要钱,你说你这孩子,怎么稀里糊涂的?”
“对不起妈妈。”余笙站到她前面内疚地低下头,“我忘了。”
顾教授若有所思地看了女儿几秒钟,话锋一转:“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干妈说本来要请你的,结果你同学把账给结了。”
余笙愣了愣,错愕地张口:“啊?”
“啊什么啊?”顾教授揉揉她脑袋,“要不说你这孩子傻乎乎的呢?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想起那天信誓旦旦说要请他吃饭的样子,余笙心底一阵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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