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千秋和源琉璃相处了这么,早就明白她性格执拗,别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她是跳进黄河也未必死心。
胡千秋没有办法,只好顺着源琉璃和她一起走往负一层。
胡千秋和源琉璃还没到达底部,就发现负一层已经被淹掉大半,积水足足有半米高。
胡千秋无奈地耸了耸肩,“你看,这还能有什么办法?。”
源琉璃却不回话,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突然指着一个地方叫道:“你看那!”
胡千秋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瞧过去,却发现一个皮筏漂在积水上,而皮筏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穿道袍的男人,胡千秋定睛一看,那人竟然就是自己找寻的不通。
源琉璃对着胡千秋冷笑一声,“呵。”
胡千秋颇为无奈,心道:“想不到原来你也这么幼稚。”
“前辈”。琉璃高声叫道。
躺在皮筏上睡着的不通听到有人叫唤,立刻清醒过来,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源琉璃之后,立刻对她报以微笑,但当他看见和源琉璃站在一起的胡千秋时,眼神却变得有些奇怪,虽然仅仅是一瞬间的事,但还是被胡千秋真真切切地瞧在眼里。
不通立刻从皮筏上站了起来,看向源琉璃说道:“小友怎么今日这么有雅兴前来看望贫道?”
源琉璃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身旁的胡千秋,“这次我是陪他来的,希望前辈能够帮他个忙。”
不通的眼光这才移到胡千秋身上,胡千秋和他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微笑道:“好久不见。”
不通也点了点头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你们两个会在一起。”
胡千秋笑了笑,“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胡千秋和不通虽然才见过两次,距离上次见面也已经隔了二十多天,但胡千秋却感觉这时的不通有些熟悉,心中十分差异。
不通将皮筏滑到楼梯边上,跳上楼梯后说道:“昨天突然下起暴雨,我也来不及离开,还好有准备皮筏,在上面度过了一晚上,否则现在你们就得给我烧纸了。”
胡千秋扯了扯嘴角,“道长倒是幽默。”
不通拍了拍身上的衣袖,“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胡千秋笑了笑,“想让道长帮忙找一个人。”
不通一听,眉头顿时抬高了三分,“那你可真是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穷算命的,找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警察或者私家侦探吧。”
胡千秋笑着拍了拍不通的肩膀,“道长你可太谦虚了,你的本事我可已经听琉璃说过了,虽然不知道你之前为什么刻意要藏拙,不过这个忙还请道长一定要帮,无论道长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做到。”
通拨开胡千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面无表情地说:“你不用刻意和我套近乎,也不用抬举我,我要真有那种能耐,又何必龟缩在这商场”
“这就要问道长你自己了。”
胡千秋看向不通,眼神真挚,“这件事不仅仅和我有关,还和宋晓以及另外一个女生有关,我虽然和那个女生没什么瓜葛,但她妹妹却是我同学,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管,还请道长看在宋晓的面子上帮这个忙,拜托了。”
胡千秋虽然不知道宋晓和不通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此时为了求不通帮忙,也只好把宋晓搬出来,至于有没有用,那就是之后的事了。
兴许看是胡千秋说得诚恳,不通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如此坦诚,那我也跟你开诚布公,推衍的能力我虽然有一点,但绝对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我要真有那么厉害,就能保住那个人了。”
胡千秋知道不通说的没错,点了点头,“即便如此,我也希望道长你能尽力去试一试。”
不同长叹一声,“也罢,算我怕了你了,既然你从源琉璃那里听说了我的事情,我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你要找的那人我也大概知道是谁,不过他的道行远胜于我,我可没有把握推衍出来。”
胡千秋没想到不通已经知道了鬼面人的事情,心中愕然,不由得愣了一会,不过他也因此对不通的本事更加信服,“道长别再谦虚了,你就直说,要怎么样才能帮忙吧。”
不通冷笑一声,“你把贫道当成什么人了。推衍那人的方位需要许多准备,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得出来的,你先回去吧,等下午的时候,我将结果告诉你。不过我要先告诉你,我也没有多少把握能推衍出他的位置,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胡千秋点了点头,“我明白,道长尽力而为便可,不用勉强。”
不通又是一声冷笑:“呵,说的好听,我要是算不出来,你小子指不定得怎么骂我。”
胡千秋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通看向胡千秋,语重心长地说:“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那人背后牵扯着极深的因果,一旦沾染上便有可能万劫不复,知道他在哪里对你而言可能只有坏处,即便这样你也还是要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