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林献河从手下的十几人中走了过来:“少帅,我在!”
陆岳霆皱眉看着林献河,只见他手臂有刀伤,伤口很深,陆岳霆并未询问,而是命副官立刻送他回陆公馆。
陆岳霆愤愤地冲进家门,刚进门,便见沈念穿着旗袍,娴静地坐在院子池塘边,给池子里的红锦鲤喂鱼食。见陆岳霆进了门,沈念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
“剪彩仪式结束了?”沈念嘴角勾着慵懒的笑容。
陆岳霆慢慢走到沈念面前,一把捏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沈念疼地甩开陆岳霆,手里的鱼食洒了一地。
“哪个不长眼的又惹你了?就知道冲我发邪火!”沈念不耐烦。
陆岳霆仔细观察沈念,突然一笑,伸手将沈念耳边一丝凌乱的碎发替她别在耳后,顺势拉起沈念的手托到唇前,吻了一下。
他在吻沈念这纤纤玉指时,双眼一直盯着沈念,一吻一闻,陆岳霆眯起双眼。沈念见状,似豁然顿悟,收回自己的手。
沈念刚要转身,陆岳霆一把揽住沈念的腰搂在自己面前。
“念儿,这鱼食怎么有股火药味儿?”
沈念知道,陆岳霆刚才的举动,根本不是想吻她,而是在闻她手上是否有火药味儿。毕竟就在刚刚那小巷中,他们有片刻的对视。
沈念猜想,如果此刻她张开嘴,心脏都会从口中蹦出来。她更难以想象,自己明明戴帽又蒙面,陆岳霆怎么会仅凭双眼,就能认出是她?
沈念不能被陆岳霆发现她有这般作战本领,曾经她告诉沈会长,这些年与母亲在小村庄生活,母亲死后便与外婆做些针线活儿糊口,只是外婆知书达理,曾传授过她一些浅薄知识罢了,在战地当护士的经历,无人知晓。
这些莫须有的早年经历,陆岳霆也一清二楚,若暴露自己暗中开枪帮陆岳霆夺过为难,想必陆岳霆一定会将沈念的底细查个底儿朝天,那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沈念突然觉得可笑又荒诞,她与陆岳霆同床共枕,做着最亲密的夫妻之事,却是相互图谋不轨;她与沈玉坤本是死敌,却父女相称;而陆岳霆与沈会长互相对立,又互相需要互相帮助;如今,又多了一个林献河,她与林献河相爱,却无法成全。
可怜又可悲!
“雪儿!”陆岳霆突然大喊。
雪儿闻声急忙跑到院中:“少爷叫我何事?”
陆岳霆却一直看着沈念:“少夫人今日可否出门?”
雪儿顿了顿,看了看沈念,有些不知所措:“少……少夫人……她……”
沈念松开陆岳霆拉着她的手:“怎么一回家就神经兮兮的?我今天当然出去了,这不,刚刚才回来!”
“刚回来?”陆岳霆皱眉。
沈念温柔点头,她知道陆岳霆的确怀疑她,可沈念不能否认,她知道,会撒谎的人,定是真假参半着说,不能承认,也不能全是虚假,这样的谎言,才最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