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苦香的清洌,在空旷卧室蔓延开。
他吸了一口,声音干燥低沉,“给你当嫁妆。”
姜止心口空旷,被冷风捅穿了一般的凉。
她攥了攥拳,掌心的小黄鱼,硌得她掌骨闷疼。
“督军,什么风把您吹来,少帅在里头洗澡呐!”胡副官大嗓门透过房门传进来。
紧接着,是楚督军诧异的声音,“青天白日,你吊嗓子跟唱戏似的喊,你主子在里面干见不得人的事?”
卧室门没锁,门把手下压。
一股巨大推力,自外向里漾开。
姜止惊呼出声的那一刻,一只手捂住她唇。
他抵在门板,在门被打开缝隙的一瞬,用力撞合门。
咔嚓,门反锁。
楚督军被撞到鼻子,恼怒道:“兔崽子,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刚洗完澡,换衣服。”楚伯承一如既往冷静,“有事等会儿说。”
他几乎脸贴着脸跟她说话,“别出声。”
“去那边坐着。”
姜止浑身都热了。
她赶紧跑去卫生间。
楚督军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不是什么大事,隔着门说也无妨。过几日沈家来人,要在洛川城为沈玥置办一套房产。你作为沈家未来女婿,亲自陪着操持。不管那天有什么重要事,都推了。”
沈玥嫁到楚家,房产是嫁妆,是沈家给沈玥的底气。
楚伯承系紧浴巾,漫不经心问:“具体时间?”
楚督军报了一个日子。
躲在卫生间的姜止愣住。
那天,正是她开学典礼那天。
之前,楚伯承说他有空会来看。
现在,他没空了。
他要去陪沈玥,和沈玥的家人
姜止指尖抠进掌心,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