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陷在一片漆黑中。
深邃的眼翻涌着风浪。
时起时落。
半晌,又归于平静。
他问:“我们什么关系?”
姜止张了张唇。
楚伯承捏着她下巴,逼迫她抬头。
他眼里,带着她难以招架的狠意,“姜止。”
姜止呼吸沉重。
他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覆在她耳边,轻声吐息,“你今天吓坏了,以致于开始胡言乱语,我不跟你计较,好好养病。”
姜止盯着他发怔,喉间像是被堵住,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从跟楚伯承认识开始,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内敛清冷,被寒意狠戾所取代,像头发怒的猎豹。
她像待宰的羔羊,下一秒似乎就要被他露出的獠牙狠狠撕碎,鲜血淋漓。
楚伯承唤她,“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姜止咽了咽喉咙,轻轻点头。
楚伯承没什么表情,直起身体,“还有药吗?我让下人去熬。”
“没了。”姜止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我明天再去买。”
“需要什么药?”
“治胃胀的药就好。”
楚伯承出去了一趟,约莫二十分钟,他不知从哪端来一碗药。
是刚熬好的,他让姜止喝了。
姜止仰头,忍着苦涩,喝下去。
楚伯承把剩下的药材给她,让她明天自己熬,嘱咐她按时喝。
而后,他捧着她的脸轻吻。
姜止哽咽着,有些抗拒。
身体微僵,楚伯承搂紧她,抱她上楼睡觉。
每走一步,都惊心动魄。
但凡有一个人注意到楼下的动静,她和楚伯承的关系,就要暴露了。
他却无所顾忌。
回到卧室,姜止狠狠咬了他。
楚伯承受到刺激,紧紧拥住她,滚烫的身体像火炉,焚她的身,烧她的心。
姜止怔怔盯着天花板,眼角溢出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