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华把脉的水平极好,把完后看了看程语楠,“还是老样子。”
“嗯,董叔,麻烦您给贺老爷子针灸。”
程语楠虽然在空间里练习了许久,可她还真没人身体上下过针,手里没多少把握。
董文华却摇摇头,拒绝道:“我已经有两三年没拿过银针,而且,因为长时间的劳动,我的手跟眼都跟不上了,怕是拿不了针。
既然你拿着银针,想必你这段时间针灸之术学得很不错。
而且,既然你师父都把你师祖的手札给了你,想必,你确实在医学上有特别的天赋。
你放心地扎,有我在呢!”
贺老爷子可开口道:“小姑娘尽管放心,我老头子都活这么大岁数了,什么大风大浪没遇到过。
要不是你帮我按摩,我怕是连这个冬天都撑不到。
所以,咱们死马当活马医,你尽管医治,出任何事,我老头子都受得住。”
程语楠看向贺沉西没出声,不过那意思不言而喻。
贺沉西抿了抿唇,他心里还是抱着三分担心的,想着等会儿爷爷的身体要是出问题,他会第一时间叫停。
“我听爷爷的!”
程语楠也不关心他说的真假,笑了笑,道:“贺老您严重了,虽然我没怎么用过针灸,可保证您的身体还是没问题的,既然您信任我,那我就开始了!”
董文华也乐呵呵地跟着道:“你们不用紧张,这丫头手里有我师父留下的医药手札,如果不是她医术天赋异禀,她根本拿不到手札,所以,一个小小的针灸还是没问题的!”
“医药手札?可是国医圣手张老……”贺老头惊呼得瞪大了眼睛。
董文华点点头。
程语楠见师伯不太想提师祖的事,想必现在特别忌讳。
有了董文华的保证,贺沉西黑沉沉的眸子多了些幽暗。
倒是贺老爷子。
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脸上表情很快恢复平静。
程语楠将银针摆出来,看着那一排银针,董文华心底还是震颤得厉害。
这是每位中医大夫都会携身的老伙计,可惜已经好多年没摸过了。
莫名的有股亲切感。
程语楠捏起银针,表情严肃认真,在烛光中,她那双桃花眸里多了两分的冷峻跟沉着。
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遍几处穴位,又感受了一番穴位的深浅,手上的速度极快,是感觉几道残影闪过,贺老身上的几处大穴上面就已经扎满了银针。
这,这速度也太快了,快得叫人眼花缭乱,真的只是眨巴几下眼睛的功夫,就已经收了手。
董文华知道程语楠肯定有一手,可没想到她的针灸之术也已经锻炼到这样的程度。
欣慰的同时又有种被后浪拍在岸边的心酸。
贺沉西刚才担心程语楠只是在硬撑,可没想到这一出手就把他震撼住。
倒是他狭隘了。
人家只是谦虚,手里是有真本事的。
贺老爷子也是生平第一次这么扎针。
之前他在京都治疗,哪个不是慢条斯理的一根根地扎,哪儿有人像小丫头,跟切萝卜丝儿似的,嘁哩喀喳一顿下针。
过了有十分钟左右,程语楠轻捻着银针,问道:“贺老,您仔细感受一下,胸口的那股郁气有没有减轻?”
她的银针可是在灵泉水里浸泡过,虽然沾染的不多,可十几分钟的时间,足够一点点扩散渗透就肌肉跟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