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关领导结束了通话后,邓步峮忽然想起几天前吴长庆说的事,合浦县纪委最近好像特别忙。
想起这件事,邓步峮再次冒冷汗。
大意了,自己真的大意了,不是合浦没动静,而是自己警惕性太低了。
斩缆,必须斩缆。
斩缆就是把系着东西的绳子给斩断了,邓步峮喃喃低语几次斩缆,意思是必须切断与合浦县的联系,必须与合浦县做一个切割。
邓步峮念叨了几句斩缆,掏手机发了一个短信,然后匆匆离开蝴蝶湖。
观海廊,观潮台,很静,雪白的路灯下,台上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
漆黑的海面,船灯点点,有点像夜空的星。
邓步峮站在台边扶着护栏默默的看着漆黑的海面,他当然不是在看海,也不是在吹风,他只是做出这种“休闲”的孤独等人而已。
这种时候,这种地方,等的人只有两种,情人或干坏事的人。
邓步峮一向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他也不怎么喜欢女色,他只喜欢钱和权。所以,他是没情人的。
他等的是干坏事的人。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呢?
他也没办法,对方喜欢这种特务接头的方式交流。也许正因为这种“变态”的交流方式,所以才使得他一直很“安全”。
邓步峮在台边站了一会儿,一对情侣模样的男女向他走过来。
远看,这对情侣在向他询问什么一样。
事实上,情侣不是情侣,邓步峮要说的话也只有几句。
“合浦要出事了。”邓步峮看着海面的船灯,缓缓说道。
“哪方面?”回应的竟然那女人。
“还有哪方面,矿场。”
“很严重?”
“我觉得很严重,郭…大概率要完了。”
“啊…这么严重?还好,我们和他没直接联系。”
“这表示,市里将对合浦县有大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