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现在他们之间确实有点像“绑架”关系,余有光把事儿捅破了,等于把身家性命系在范光辉身上,除非他是冷血的,不在乎余有光一家大小的安全。
否则,范光辉只能全力以赴把事儿办妥。
余有光明白范光辉什么意思,苦笑说:“范书记,我是没办法了啊。实话说,如果不是胡致和告诉我那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从您打电话给我开始,我就已无路可退,避无可避了,谁会相信您和我谈了半天,只是闲谈?”
这时候,店家给他们换了房间,重新摆上酒菜后,范光辉端着酒杯,对余有光说:“老余,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和盘托出了?我不相信你手上就那些举报信,如果只是这些,他们不至于给你放匕首。”
“当然不止这些东西,如果他们知道我掌握了什么东西,他们把我送走了。”余有光笑说。
余有光这么一笑,精气神忽然就蓬勃了,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扫之前的“蔫样”。
“送你走?”范光辉惊讶。
“对啊,把我送到老阎那儿。”
“这么说…你手上的东西也足可以要他们的命了。”
尽管范光辉早就觉得浦北镇的干部有问题,但他只认为他们只是贪点钱,或用权力换点利益而已,但余有光说手上有要人命的东西,还真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浦北镇,真的崩坏成那样了?
“人上一百形形式式,我本以为这话说的是社会上的人,没想到啊,我们的队伍里,也有一样是有形形式式的人的,以前真想不到他们真的毫没底线。”
余有光忽然感慨起来,范光辉大为嫌弃,几十岁人了,怎么那么天真,形形式式的人最好验证场就是官场好不好,如果社会上有三十六种人,官场就有三十七种人好吧。
“老余,你该多看些书,比如《儒林外史》之类的书,哦,红楼也行,很多人只看到红楼中的男男女女,其实那是官场缩影戏啊。”
“是,是,范书记说的对,我以前确实有些天真。”
“行了,不说那些,你说的他们…是哪些人呢?”
“很多,有我们队伍中人,也有江湖中人。比如党政办主任,比如国土所所长,比如镇府某些领导……。”
范光辉听着就皱眉,他妈的,不会又是半数干部出事吧,再来一次那样的,合浦县就真出大名了,虽然只是一个镇,但合浦再经不起这样的事了啊。
合浦县的肃整还没完全结束,如果浦北镇又一次,那真的会要人命的。
“人数…不会过半吧……。”范光辉胆战心惊的问道。
余有光苦笑了一下说:“倒没有,而且…有部分人并不是队伍中人,所以,范书记不用担心再重演一次合浦体制的丑事。”
“告诉我,镇委书记有没有陷进去?”范光辉沉声问道。
余有光轻轻摇了摇头说:“据我所知,苏书记并没下水的,只是他一直被下水的本地干部压着,毫无作为,大多时候一只眼开一只眼闭,有时还逼于无奈配合演戏……。”
呼!范光辉舒了一口气,还好,一把手没下水,要是党政领导都下水了,那真的就惨了。
不过,虽然镇委书记没被扯下水,但范光辉却对合浦县的书记及浦北镇的书记都极为不满的,认为他们最少得担失察之责,失职之责。这一把手怎么当的啊,治下都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