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光辉和浦北镇的党政领导们“愉快”的共进午餐时,牛亚男却是憋着一肚子气的从浦北海产购销公司出来。
她非常生气,但却无处发泄。
因为,她被骗了,被那条“死鲶鱼”给骗了,照鲶鱼的办法,浦北海产的人根本听不懂,最后她直接表明,是来买外国冻鸡翅鸡腿和冻肉的,浦北海产的人马上把她当成疯子赶了出来。
跑到海产购销公司买冻鸡冻肉,那不是疯子是什么?
让她更气的是,打电话给鲶鱼的时候,鲶鱼竟然大大方方的说就是骗她的,他根本不知道她说的那些东西哪儿有。
戏弄,一开始就被人戏弄了。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牛亚男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鲶鱼知道自己的来意?所以和浦北海产一起演了这么一出戏?不可能啊,以往又不是没有过合作。
警察,混混,商调员…也就是私家侦探,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微妙的,相互防备,却又相互默契存在,甚至默契合作。
“老板,在哪?”牛亚男想不通,郁闷得很,只好给范光辉打电话。
“刚刚与镇领导愉快用餐完毕,啥事?”范光辉虽然说愉快用餐完毕,但实际上,他真的没吃饭,不是他挑食物,而是要应付镇领导们没空。
“哼,我为了你的事跑断腿,不仅没饭吃还被人当疯子一样驱赶,你倒好,大中午的吃大餐,风花雪月,真是风流啊。你这样做,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对得起我吗?”牛亚男心里不爽,闻言竟然嘶吼起来,十足的母老虎。
“额…牛姐,什么回事?听起来你好像受了很多委屈似的,谁那么厉害,竟然敢驱赶牛姐啊。”范光辉没生气,也不当一回事,笑嘻嘻的应道。
“每次,都是因为你的破事自找委屈,范光辉你若不赔偿我,我跟你没完。”牛亚男一边骂一边开车,车子已到了浦北镇府大院外。
“赔,一定赔,必须赔。”
“好,那你肉偿吧,今晚就一次性把欠我的赔给我。”
“咳…咳…哎呀,才发现今天的天气真好,牛姐你在哪啊,我请你吃馄饨吧。”
“我要吃肉……。”
半小时后,范光辉和牛亚男在一个馄饨店里落座,肚子饿的时候,或与喜欢的人一起吃,一碗馄饨面比山珍海味还要有味道。
“到底什么回事?”点了吃的,范光辉问依然还在生气的牛亚男。
“被鲶鱼那混蛋骗了。”牛亚男说。
“其实,我一向不大信任他们这些人。”
“刚才我打电话了,他竟然承认是故意骗我的,我在想,他是不是受人指使这样干的。”
范光辉想了一下,皱眉沉声说:“你是说,有人知道我是谁,并知道你的意图?”
“极有可能。”牛亚男点头道。
“可是谁知道?”
“唉,我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先不要想吧。”
“你是说,就这样算了?”
范光辉没吱声,掏烟,点了一根。
“从镇纪委书记的谈话里,及镇大院里的怪现象看,浦北很有问题。”范光辉吐了口烟继续道,“既然有问题,那就必须解决问题,挖走私线是很好的切入面,所以不能放弃。”
“可是…怎样才能切入?走私走私,当然是很隐秘,外人是很难碰触得到的。”
“正面无法切入,或许…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
“你有办法?”
“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