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年龄,弹壳,耳后胎记,事件都对上了,陈九就是安泰老战友大哥哥要找的陈阿狗。
安泰很高兴立马给老战友打电话报喜,老战友闻知好消息,马上连病都好了几分,说马上安排后辈来接恩人进京云云。
对范光辉而言,余下的事,他便懒得掺和了,自己寻人之功,自有安泰帮他“卖”个好价。
当晚,安泰在合浦县招待所住下,石龙市局长做完“服务员”做勤务兵,亲自接送陈九回家收拾行李,等待京中来人。
“安老头,你的事办妥了,我得干活去了。”
“呵呵,果然是年轻人脑子好使,若不是你小子,我和老战友不知还要找多少个陈阿狗。”
“老头,我这人最讨厌务虚了,你嘴上说的再好听,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哈哈,你这混蛋,跟我索赏来了?放心,少不了你的,明天老战友的小儿子不是要来了嘛,到时候你们好好亲近一下,大哥哥五个子女,除了牺牲在高丽半岛的老大外,老二老三也要退二线了,不过,他的大孙子是商界巨掣,小儿子刚刚调进中组部。周大哥有个孙女,和你年纪相仿,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很漂亮的哦,哈哈……。”
“谢谢安老头。”
这样的家族,必须好好的“巴结”一番,其他的不说,就那在中组部的小儿子,咳咳,说不定某天就需要人家关照。对于安泰要“做媒”的暗示,他装作听不懂,自动忽略。
“滚蛋忙你的事去吧,折腾一天了,耽误了多少公事。”
“你老放心,耽误不了。”
“不能这么懒政,虽然有很多人在后面撑你,但你也得干出成绩来。即使干不出什么成绩,你也得勤政,爱民,远离贪腐……。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种番薯,民为本,只要为民,你放胆,放手干。”
“知道了。”
平时,范光辉和安泰相处,多是嘻皮笑脸,很随意的样子。但这时候,却十分恭敬、严肃的应对。
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范光辉心里清楚得很,安泰这话,不仅是提点他,更是警醒他,只有真正关怀的人才会说这样的话,这是往他口袋里塞钱。
从县招待所出来,范光辉一驾车往县公安局走,一边给牛亚男打电话。
其他的事可以缓缓,但找搞事者的事是不能缓的,让那王八蛋多逍遥一分钟范光辉都不愿意。
“牛姐,那边什么情况?真正的偷拍者找到了没?”
“找到了给香江那边发照片的人。”
“发照片的人,不是偷拍的人?你审过了?”
“呵呵,你想让我犯罪啊,我又不是条子,哪有权抓人审人啊,但从方方面面的信息推断,他不是偷拍者。”
“好吧,我让人去把他带回来审。”
“不急,我虽然不能抓他,但自有办法套他的话。”
“好吧,可以抓人了你跟我说。”
“下半夜或明早吧。”
“OK。”
与牛亚男讲完电话,车子正好进了县公安局。
范光辉下车,站在院子里四处打量这个自己将要“入主”的地方,国家暴力机关啊,虽然建筑并不宏伟,但因为法律赋与了这个地方的圧严,所以使人有一种压迫感。
不过,现在讲究便民,所以一楼大厅和旁边的一排房间,都是对外服务窗口,办理出国护照啦,户籍办理啦,报案中心啦,等等。
“范书记……。”范光辉刚要去二楼找人,忽然有人叫他,很惊喜的样子。
范光辉转头一看,竟然是原浦北镇派出所小警察罗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