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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可是现在……

她走到他放个人物品的抽屉跟前。里面有一块不值多少钱的手表，一串钥匙，

15美元现钞，一副假牙，以及给妻子的一封信。这就是一个男人一生所留下的一切。

佩姬无法从笼罩自己的忧伤沮丧之情中自拔。&ldo;他是这样亲切的一个人啊。为

什么……？&rdo;

凯特说，&ldo;佩姬，你不能让自己和病人之间感情上牵扯太多。这会把你撕碎的。&rdo;

&ldo;我知道。你是对的，凯特。只是……他结束得太快了，不是吗？今天早晨他

还和我交谈的。明天是他的葬礼。&rdo;

&ldo;你不是在想着要去参加吧？&rdo;

&ldo;不。&rdo;

葬礼在永恒墓山举行。

犹太教中，埋葬必须在死后尽早进行，葬仪通常第二天就举行。

萨姆&iddot;伯恩斯坦的遗体身穿白色长袍。家庭成员围立在墓穴四周。拉比正在吟

诵圣词。

站在佩姬身边的一个男子看出佩姬脸上的茫然表情，就为她翻译起来。&ldo;让上

帝抚慰你和锡安山与耶路撒冷所有的哀悼者吧。&rdo;

让佩姬吃惊的是，家庭成员们开始一边应声吟诵，一边撕碎自己穿的衣服。

&ldo;什么……？&rdo;

&ldo;这是表示崇敬，&rdo;那人轻声对佩姬耳语。&ldo;你从尘埃中来，又回到尘土中去，

可是灵魂却回到赐予你生命的上帝那里。&rdo;

仪式结束了。

第二天上午，凯特在走廊里碰到霍尼。霍尼看上去神情紧张。

&ldo;出什么事了？&rdo;凯特问。

&ldo;华莱士医生让人叫我去。他叫我下午两点去他办公室。&rdo;

&ldo;你知道是为什么吗？&rdo;

&ldo;我想是我前两天查房时把事情搞砸了吧。里特大夫是个恶魔。&rdo;

&ldo;他可能是吧，&rdo;凯特说。&ldo;不过我肯定一切都会好的。&rdo;

&ldo;我也希望如此。我只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do;

两点钟，她准时到达本杰明&iddot;华莱士的办公室，手袋里放了一小罐蜂蜜。接待

员去吃午饭了。华莱士的门是开着的。&ldo;进来，塔夫特大夫。&rdo;他叫道。

霍尼走进他的办公室。

&ldo;请关上你身后的门。&rdo;

霍尼把门关上。

&ldo;坐下。&rdo;

霍尼在他对面坐下。她几乎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