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四日,杨霆风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吹号点卯,众军士虽也不打算集合出操,但也觉诧异,这时探子来报,说杨霆风睡到半夜就偷偷出营门了,连他们也不知去了哪儿。
伯长们在商议过后,一致认为是他吃了众人的苦头,识得厉害,大概率是前往内城帅府辞去职务。
一时间,人人欢喜无比,当夜便喝的酩酊大醉,好不快活。
第五日,杨霆风还是没出现,众人也乐得他不回来,纷纷大睡懒觉,
他们的举动,让西军其他营的将士们颇为不满。
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颗脑袋,吃的,也是一碗皇粮,凭什么他们就能不出操,咱们天天累死累活的训练?
果然,一个个的,也开始抱病请假睡懒觉。
这下,其他营的军尉们也坐不住,不时地前来韩天巍处抱怨告状,说这样下去,这兵没法带了。
韩天巍见状,也觉再这样闹将下去,非得生变不可。
他思虑再三,只得让众军尉先下去,约束自己队伍。
并做出指示,明日便上奏帅府,请老帅定夺换将,这好说歹说的,众人才恨恨散去。
第六日,杨霆风终于回来了,只不过这回,他带来了四个人,四张陌生面孔,以及一车麻绳。
众探子见状,马上便去禀报,却并未被军官们当回事。
毕竟,真要干架,四百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五个。
是以当日半夜,众军士照例喝的大醉,倒头就睡。
估摸着众人睡熟后,杨霆风这才在中军大帐中,向着四人,拱手抱拳道:“感谢几位前来助阵,杨某在此先谢过了。”
“小子,说感谢,岂不是生分了?”当先一人缓缓走出,他身着旧式重扎铠,披上鱼鳞披膊,正是探马营的老梁头。
“杨兄弟客气了,你我是兄弟,萧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话的,赫然是萧狼。
史万岁上前一步,恨恨道:“杨兄,你就看好吧,收拾这伙六浑,是早晚的事。”
陈稜双手搓着麻绳,补充道:“史兄说的是,现在不收拾他们,还是小麻烦,若真的明日开战,那你需要考虑的事儿一下就太多了。”
杨霆风点点头,捡起一根麻绳,笑道:“说白了,这些人本身就是一群麻烦,倘若明日就要拉上前线,带着这些个六浑,那才是带着麻烦找他妈——巨麻烦,弄不好,真的要全都斩了!”
“我这可是在救他们命啊!”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其余四人也笑出声来,不置可否。。。。。。
时光飞逝,月亮西斜,已至深夜。
五条黑影身背数捆麻绳,偷偷摸出中军大帐,来到一处大帐前,哨兵们见到,正要去通报,便被其中一条黑影出手放倒,打晕了过去。
萧狼上前一步,绑了一众哨兵,微微颔首。
杨霆风手提一串搓好的麻绳,点了点帐中人数,又在绳上系了十个套兜,轻轻系在众军士的颈上。
其余四人,也俱是手挽数个套绳,如法炮制,手中套索纷纷系在颈上,将帐中五十余名士兵尽数勾牢。
“绑了!”杨霆风大喝一声,伸手一拉,瞬息间,五根麻绳同时一动,五十个套兜狠狠一勒。
那些睡得正酣的蹶张营士兵们,本来正做着手抱胡姬们的美梦,这突然脖子吃痛,刹间都醒了,纷纷揉搓着眼睛,懵逼而起,不明所以,这还没还过神来,五十人就被绑在了一起,无一幸免。
他们尚自发呆,杨霆风早已领着四人,飞驰前往下一个营帐,继续绑人。
只留下这五十号人,背靠着背,你挤着我,我压着你,绑在一团,活像个特大号的粽子,楞傻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