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溶月返身,指尖怒戳秦长风胸膛:“三殿下明明答应小女,再不来山中狩猎,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秦长风一时怔住,但他只怔了片刻,便抬起一只手,尴尬地揉了揉鼻子:“狩猎之妙,月儿不懂。”
“小女是不懂,但小女知道,有命才有乐!
郎中说了,三殿下肩上的箭伤极重,得卧榻三月,否则,伤势难愈,更会留下难以消弭的病痛!”
她再也受不住,落下一行泪:“三殿下是小女唯一的倚靠,殿下就不能为了小女,好好保重吗?”
哭声越苦,如泣如诉,仿佛能断人心肠。
“能。”秦长风伸手,一边替溶月拭泪,一边柔声轻哄,“别哭了,孤保证,伤好之前,再不来了。”
“小女不信!”溶月拂开秦长风,再次转身,对上临漳,“世子,殿下不善射猎,您应该比谁都更清楚!
以后,能不能求求世子,别再邀三殿下进山狩猎了?”
“……”
如果秦长风不善射猎,天下还有善射猎地吗?
临漳满心无语时,一个武将却忍不住,哈哈大笑:“秦三皇子好福气,能有如此红颜知己对您关怀备至。”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武将也笑了起来,“不像本将,哪怕出征战场,家里的婆娘也不在乎。”
“哈哈哈……”
一时间,凉亭前全是哄笑声,有人干脆出言挤兑:“秦三皇子,未免佳人难过,您还是早早回去躺着吧。”
“是啊,是啊,哈哈哈……”
“见笑,见笑。”秦长风连连拱手作揖,一张俊脸被笑得能滴出血,“世子,诸位,孤先回去了。”
“恭送三皇子。”
秦长风埋首,拽着溶月,在哄堂大笑中,落荒而逃。
两人登上马车,扬鞭而走,待走出许多远,秦长风才对溶月似笑非笑地叹出一句:“顽顽好本事。”
若没本事,她必横死。
“三殿下谬赞。”
秦长风唇角一沉,怒问:“某是在赞你吗?!”
“……”
“从哪里知道的黄蛇洞?”
“庞府。”
“谁告诉你的?”
“江巧玉。”
“她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