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不是四房,需要见钱眼开,江家既能允她做陪嫁,就无论如何不会昧下江宁府送来的聘礼。
丁夫人那般说,只为离间。
“如果江家见不得月儿好,当初就不会接月儿回来,江家既肯接月儿回江家,便不会亏待月儿。”
“算你聪明。”
江老夫人笑赞,但她只笑了片刻,心中又升起怒意。
添眉苑的事查了半天,看着和四房、宁溶月毫无无关,但她总觉得,丁佩蓉不会无缘无故请上三房吃席!
她和相宜说了这话,相宜却说,如若此事和宁溶月有关,那就说明她极聪明,江家便该待她好些。
这叫什么话!
“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声,江家不仅不会贪下聘礼,还会在你出嫁前,另为你备下一份嫁妆。”
“多谢外祖母。”
“还有,此番添眉苑的祸事,虽说最后查出使坏地是四丫头,但她难得去四房,哪能一算算个准?”
“外祖母的意思是……?”
“你的四舅母是个不省心的主,你别因为她面上对你好,就听信她搬弄是非,否则一不小心,祸及自身。”
“是。”
“行了,该说得都说了,你回去吧。”
“月儿告退。”
溶月一走,江老夫人扶着额角,露出些许痛苦。
巧慧忙劝:“老夫人,郎中说了,您得少忧思,不然,又该头疼。”
“我不想忧,可能不忧吗?”
“不然,婢子去吩咐英兰,若四夫人再去兰雪台,就不给进?”
“江宁府送来二十余人,便是怕江家欺负了宁溶月,英兰若敢拦人,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和临漳世子哭呢!
罢了,由她去吧。
丁佩蓉自以为聪明,能算计宁溶月,殊不知,宁溶月比她聪明许多,我还等着看丁佩蓉死在她手里呢!”
江老夫人摆摆手,歪在榻上,睡着了。
一眨眼,到了年二十八。
天不亮,江家一片喧嚣,喧嚣之盛,闹得溶月早早睁开眼,横在铺上听窗台下的两个奴婢聊天。
“入学考是在今日吧?”
“嗯。”
“在哪里考来着?”
“成均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