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秦长风抬头,懒懒地瞥了溶月一眼,他和溶月的目光撞在一处时,秦长风微不可见地卷了卷唇角。
“她喜欢看,便由着她看。”秦长风收回视线,笑着提起酒壶,为临安满上一杯酒,“某敬郡主。”
“我瞧着,宁姑娘似是有些难过,溪辞哥哥不心疼吗?”
“郡主若要某心疼,某也可以心疼。”
“才不要!”
溪辞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但有人敢抢,她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溪辞哥哥,我要和你喝交杯酒!”
临安端起酒杯,手臂穿过和秦长风手臂,形成交错之势。
秦长风心头一颤,一边眼角不由自主地想要斜向对面,一边想要抽回手臂,但,就在他的眼神将要触及溶月的刹那,他停住了。
顽顽一再恃宠而骄,他绝不能由着她!
“好。”
二人当众,喝下交杯酒。
“好!”
临漳抚掌而笑,虞沅芷更是拢着衣袖,笑问溶月:“月姐姐,你可知道秦三殿下和郡主的好事将近?”
她不知道,但,也不意外。
秦长风为结交江宁府,曾经不惜色诱临安,由此可见,江宁府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奈何那会儿,临漳防着他,江宁府不屑于和他牵扯过深,所以哪怕临安以药迷他,他却不肯就范。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江家、江宁府尽在一条船上,他们相互倚重又互相猜忌,想要稳住关系,唯有联姻。
“挺好。”
虞沅芷“咯咯”直笑:“月姐姐这话是真心?”
自然不是。
倒不是因为她喜欢秦长风而不能真心,而是因为临安害死了父亲,一旦秦长风娶了她,便也成了她的仇人!
待到那时,她该如何是好?
杀了他吗?
心绪复杂间,一道黑影掠过眼角,溶月抬眸,只见临漳喝多了酒,摇摇晃晃到绿竹跟前,伸手勾起她的下颚:
“你,叫什么来着?”
绿竹仓惶后退:“回——回世子,奴家名绿竹。”
“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
临漳眯着眼,把沾上绿竹体香的手指放到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果然,香地很。”
绿竹的脸顷刻间白了:“世子,请您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