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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大殓,大小事宜晏霍与晏杵兄弟二人都用借口推到晏亭身上,晏亭心中明白他二人排拒着自己,默声与曾貹乙、晏忠和余下的几个中年下人成殓了晏痕。
随后脱下素服麻衣,换上一身青黑的交领直裾长袍,携曾貹乙与晏忠二人觐见央睿王。
于尚晨宫门外,身带兵刃的曾貹乙和晏忠被拦下,只放晏亭一人觐见。
晏亭随侍卫进到宫中偏殿,躬身侯着半个时辰之久不见央睿王召见,心下思量之时,见偏殿门外走来一个滚圆的男子。
圆眼圆脸外加圆圆的身子,四十岁上下,面上泛着油光,无须,眯笑着眼看着,令晏亭对此人心中存上了几分好感。
来人身材虽臃肿,步子却轻快,眨眼之际已经站到晏亭面前,尖细着声音说道:“小公子便是晏上大夫的承袭者?”
得了晏亭点头应答之后,语调更是顺和,“奴婢乃大王内侍总管张效,方才有些事情给绊住了身,怠慢了小公子,还望小公子见谅。”
晏亭轻缓道:“张总管多礼了,敢问大王现在何处?”
张效应道:“大王先前吩咐过,若是晏家来了人,便到仪昇殿侯着,那些不长耳朵的侍卫却把小公子领到这儿了,仪昇殿那头没人,大王该是不知小公子到了,因此才未召见。”
得了这么个解释,倒也微微平复了晏亭焦躁的心情,随着张效于禁宫之中碎步行走,进到张效口中的仪昇殿,雕梁画栋自不必说,令晏亭略感不适的是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熏香味,隐隐中透着萎靡之气。
张效把晏亭带到仪昇殿之后,便遣着侯在仪昇殿的内侍去通禀央睿王,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方才去通禀的内侍才小跑着回来传晏亭觐见。
彼时晏亭虽面上淡定自若,心中却已经开始滋生不满,盘算着侍卫听差了消息的可能性,于这禁宫之中,实在微乎其微,不过相较于传说中晏痕进宫四天不得见睿王半面,她此行的遭遇已经算是睿王给了她晏家十足的颜面。
张效见睿王已经允见便先行退下了,晏亭随方才通禀的内侍顺着仪昇殿的侧门进到后面,又绕了两个回廊,停在了一扇雕花的大门之外。
那领路的内侍躬身轻声道:“大王,晏家小公子带到。”
门内传来一道略为低沉暗哑的声音,“召。”
得了门内的声音,内侍恭谨的把那雕花的大门推开了个缝隙,随后让开了身子。
晏亭微颦眉峰,垂着眼斜着身子从门缝挤了进去。
或许这里该是金碧辉煌令人不敢逼视、或许庄严肃穆如朝堂正殿,种种情景晏亭都想过,却唯独没想到竟是眼前这等令人惊诧的场景,倒也实在没那个心思去看殿中是怎番奢华贵气了。
正对着她的男子大概二十二、三的年纪,一身华贵的金丝盘蛟黑边绛红底王服,下身微微露出明黄色稠裤,生得剑眉星目,朱润薄唇,轮廓感明显的下颚,是个极其俊俏的男子,此时却是鬓散乱,冠倾斜,薄唇半挑,眼睛眯起,慵懒的斜靠在王榻上,享受着伏在其腿上的美人软玉温香的倚靠。
再看那女子,五官微深,媚眼含笑,挺鼻丰唇,珠红色的唇和光润艳红的指甲,衬着一身蓝色半透明绣边半袖罗衫,内着白绸抹胸,低腰灯笼胡裤,赤裸的脚踝上系有银铃,珠玉饰脐,透过外衫纤腰毕露,秀发披散遮住部分春guang,正可谓百媚横生,煞是撩人,晏亭知晓,此女子定是那传闻中西申送来的舞姬姒塔。
这一男一女并没有因为晏亭的进入而收敛的自己的动作,那姒塔此时还跪坐在皇榻下的锦垫上,柳腰款摆,上身前倾,双峰抵住男子曲起的小腿,手臂蛇一般盘绕在男子的大腿上,媚体横陈,极尽撩拨诱惑,眼神时不时瞟向刚刚进门的晏亭。
晏亭的脸瞬间便生出了热,好在她肤色暗沉,又与那一男一女有些距离,想必他二人未必看得真切。
“见了寡人不跪不拜,有此等反应甚是无礼,韩夫人是怎般告诫于你的?”
听着男子微愠的声音,晏亭忙伏身跪拜,口中恭敬道:“晏痕上大夫三子晏亭见过大王。
睿王昊政并不回应晏亭行礼,伸手轻探进姒塔白绸抹胸之内肆意揉捏,半眯着的星眸饶有兴味的看着晏亭下拜,直到姒塔嘤咛出声,他才微板着脸责难道:“尚有外人在此,收敛了你这媚态,别损了寡人的颜面。”
姒塔微微挪了挪身子,脸上浮现一抹委屈,小声娇嗔道:“妾身以为大王喜欢妾身这般样貌,为何此番却来怪我?”
听了姒塔的话,睿王绽开笑颜,手自姒塔抹胸内缩回,探向她粉嫩的面容,玉白的长指自她饱满的额头沿着脸庞缓缓滑下,至姒塔小巧的下巴处,伸拇指与食指,余下三指微蜷,捏起姒塔小巧的下巴,声音愈加低沉道:“寡人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