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怎么是好人?”
“他很聪明。”
听了小孩的回答,我想,袁崇焕聪明!这算什么评价?这孩子还是看热闹啊。我继续问:“袁崇焕只是聪明吗?”
小女孩想了想,说:“他做了很多好事。”
有门儿!
我又问:“他做好事为什么被杀了呀?”
小女孩用大惑不解的眼光看我,好像在疑惑:这点儿您都不知道吗?然后,小女孩说:“冤枉啊!”
到位!
我问女孩:“你上几年级了?”
“三年级。”
跟我们家阿牛同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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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好处”和“一个观众”
“文革”后,刚开始拨乱反正,工作组到阎崇年所在单位,让大家讲“文革”的坏处。阎崇年却说:“文革有两大好处。”
工作组警觉起来:怎么,竟然有人敢顶风而上唱反调?难道这文质彬彬老先生居然是“三种人”?
阎崇年说:我在“文革”中有两大收获。
第一个收获是:那时,有人造反,有人保皇,我什么也不是,逍遥。十年时间,外边不管怎么打,怎么闹。我躲在图书馆看书。后来百家讲坛讲经典,阎先生讲《大学》时,还把这件事作为“己和”的例子来讲。
第二个收获是:那时,没人好好上班,没人管打卡,没人管我到哪儿去。我一直想好好琢磨琢磨大运河这条南北贯通的“大动脉”,可我不是“红卫兵”,不能坐免费火车,就骑个自行车,沿着大运河,从北京一直骑到杭州!一路上考察风土人情,骑自行车反而考察得更细。多少年想考察大运河的愿望,没想到“文革”给成全了。
工作组的人一听,放心了,原来不是什么“三种人”,只不过是老书呆子的两件小事。
这两件小事对阎崇年却绝对不是小事。
别人荒废十年光阴,他白捡十年光阴!
别人文斗武斗互相斗,他和文史资料斗!
“文革”一结束,阎崇年把《袁崇焕传》拿出来。
辛辛苦苦写十年,卖出二百本!
二十年后,百家讲坛找上门。
一直跟阎崇年合作的,是百家讲坛一对俊男靓女:马琳和那尔苏。那尔苏文字阳刚而漂亮;马琳善于配优美的画面和音乐,阎崇年跟这对青年人的合作珠联璧合。
录制“正说清朝十二帝”时百家讲坛还没有自己专属的录制场地,录制节目是在现代文学馆。现场观众,经常需要“特邀”:哪一场由哪一家高校组织学生听。观众自动前来捧场的很少。
有一次录制“正说清朝十二帝”,导演高虹到了,马琳和那尔苏到了,主持人到了,阎崇年到了,原定录制时间也到了。
现场观众呢?一个也没有!
怎么回事?那尔苏打电话问组织者,对方“哎呀”一声,太抱歉了,“我把这事给忘了!”
那么,让组织者立即下通知,马上组织学生,抓紧从郊区赶到现代文学馆?黄花菜都凉了!要不然,今天不录换明天?总导演高虹说:不行。咱们是按商定的录制时间交场地费呀!
阎崇年说:“没事儿!就这么录吧。”
有个人打开门往里瞅。马琳赶快跑过去问:“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