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怔了怔,想来若是他自己查到了,或许事情会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魏哥哥。”苏灵南咬紧下唇,横心道:“姬姐姐怀孕了。。。。。。”
“不过。。。。。。”她压低了声音,忽然有些难以启齿。
她几欲抬唇,万千话语又被自己原封不动的咽了回去。
魏子汲先前瞧着屋内的动静,已经猜出来七七八八,低哑道:“孩子不在了。”
黯淡的烛光,映向那双黯淡的双眸。
苏灵南咬紧下唇,瞧着魏子汲这般低沉,心中很不是滋味,轻声安慰道:“以后还会有的。。。。。。”
“霜儿没事就好。”魏子汲雪白的指甲盖,似乎快要嵌入梨花木中。
犀利的眼神凝聚在一瞬,眸底深沉,杀气腾腾。
“是谁做的?”声音冷若冰霜。
这是苏灵南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魏子汲,他像是要吃人骨头、喝人冷血一般,杀气十足。
“魏哥哥,”纤长睫毛忍不住接连颤。动,她紧张的咽了咽唾沫星子,小声应道:“我不知道。”
她怀疑是平南王动得手脚,但没有证据不敢胡乱说话。
魏子汲用余光轻轻瞟过她几眼,那些小心思瞒不过他。
他往交椅后靠了靠,昏黄烛光撩过那方深蓝色水丝绸。
他轻挥袖袍,眼中溢出几丝疲态,低沉道:“阿南,你先回去歇息。”
苏灵南应下了,转身往朱门外走去。
她甚是担忧的看了看魏子汲,瞧着他面容还算镇定,便回到了自己屋内。
魏子汲呆在原地沉思了半晌,俊朗的眉峰越来越紧锁。
堂内角落有一块帘子,魏子汲掀开了帘子,再推开了那些用以装饰的木架,里面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暗室。
他走入了暗室,抓了一只浑身透白的白乌鸦,修长的指尖抓住雪白羽翼,往空中放飞了。
雪白色的乌鸦难得,华生瞧着空中飞跃的白乌鸦,顿时明白是魏子汲在召他。
他本靠在平南王府,正欲下手,给平南王一些教训。
他凝视了一眼飞跃而逝的白乌鸦,灵敏的消失在漫漫黑夜中。
华生从屋檐间一闪而过,很快出现在了魏子汲眼前。
他双手合一,朝着魏子汲鞠躬,轻声招呼道:“魏爷叫我来,有何事吩咐?”
魏子汲双眼弯曲,琥珀瞳眸溢出几丝鲜血,他双唇紧抿,阴鸷的声音从唇缝间传来,“不用再给平南王警示了。”
华生跟在魏子汲身边许久,瞧着他这般生气,抬眼轻声问道:“魏爷,您说——”
“我不管你用八门里的谁,我不管你用多少人。”阴沉的烛光落向隐忍的眉眼,魏子汲压低了声线,原本就雄浑的声音,更显嘶哑,凛若冰霜道:“都得将平南王,给我杀了!”
若是给平南王小敲小打的警告,倒是不难。
可若是要杀了平南王,先就王府警备森严不说,这就是明显与朝廷为敌。
“魏爷,”华生顿了顿,咬牙横心劝诫道:“你不是说,不会跟朝廷。。。。。。正面冲突吗?”
“他敢动我的人——”魏子汲咬紧牙关,修长指骨弯曲,将掌心中的白玉瓷硬生生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