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权力?就是因为皇权,为了这个虚无缥缈却让人至死不悔的东西,恋人世间最珍贵的感情,都被漠视了。
我转身慢慢的走回书房,感觉到全身的力气有点被抽干的感觉,急忙扶住了桌子,林深立刻跟了进来:“夫人小心身体。”
“没事,我没事。”我挥挥手。
“对了林深,既然甄子祈和辽国开战了,那么辽国那边是作何反应?”
“北院大王耶律朝风率领五万大军南下,与甄子祈对峙京城,据说昨天晚上南朝的兵将就开始攻城了,但是具体战果如何,我们还不得而知。”
“无尘,不,慕容修呢?难道他没有参战?”
“听说他一直留在辽国国内,身体已经没有了大碍,但我们的人发现,南院大王府的人最近行踪诡秘,似乎在调查辽国内部,尤其是皇宫内的一件案子,但具体是什么,还没有查出来。”
“继续让人去探。”
“是。”林深领命。
辽国皇宫内的一件案子?有什么案子能让他拖着病体去调查?思来想去,辽国最近发生的只有一件大事震惊世人。
就是耶律静澜的死。
难道——难道耶律静澜是死于非命?
他们封锁了辽王死亡的真相,利用对南朝的战争转移了辽国人民的注意力,但慕容修作为南院大王还是将这件案子一肩挑起!
事情,似乎比我想象中更复杂。
我回头,看见仍旧一片平静无感的行风,微笑着慢慢的走了过去,走到他身后,揉揉他的肩膀,附耳道:“听见了吗?天下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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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和我们没有关系。”我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蹲下来,抱着他的膝盖:“我只要守着你就好了,天下大乱,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守着你,守着肆风,就好了。”
几天后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晴天,我和行风带着孩子到湖边的草地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个懒得出奇的男人搬到地上,累出了一头汗,肆风倒是很高兴,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把自己老爹当人肉垫子使。
“爹爹,阿娘要亲亲哦。”
“肆风,不是亲亲,是弹琴。”我一头冷汗:“不要整天把亲亲挂在嘴边,不然人家还以为你娘多色情狂呢。”
好吧,我承认,即使已经有了孩子的这把年纪,我依旧对行风这个大帅哥哈得不得了,时不时就上去占他的便宜,孩子看多了也学,没事就将他老爹亲得一脸口水,不过这样的情况还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我就真没法做人了。
我安顿好这个不安分的家伙,将古琴摆在膝上,又弹起了行风过去最喜欢的那首《如愿以偿》。
人世间免不了雨雪风霜,人间事本来就费思量,
要用温柔善意心肠,去看人世风光,
不管它人生多么匆忙。
只因有爱才会儿女情长,总是要少一点责难多一些盼望,
那怕是为情踌躇彷徨,又为爱飘飘荡荡,我想我总是有希望,
如愿以偿。
现在想来我当初唱起这首歌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命定了将来的这许多事,行风希望我能用温柔善意心肠,去看人世风光,只有这样,老天才会收回对我的惩罚,不管中间经历了多少雨雪风霜,我有丈夫在身边,有儿子活泼可爱,我已经如愿以偿了。
等我优哉游哉的唱完,回头一看,便骂了起来:“肆风,都跟你说不要把口水流得到处都是!”
我掏出手帕准备去擦他滴落到行风眼角的口水,刚刚才伸出手,就听见背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是柳莹月。
自从嫁给林深之后她跟在我身边的时间就少了,大多数时间都是和林深一起在营地里,怎么今天突然到来趣小筑来了?而且看她脸色凝重,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
“莹月,什么事?”
“夫人。”她向我行了个礼,说道:“有客来求见。”
我们回到来趣小筑也一两个月了,没有什么客人来,因为敢和我们结交的并没有多少人,但来一个客人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是玉妃娘娘,杜芊玉来了。”
我一下子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