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舞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是的,老师,你帮我转告他们,粉丝团是不会放弃你的。”
顾西楚饶有兴致地望着古灵精怪的夏舞,“怎么?你算是团长吗?”
“No,”夏舞摇摇头,露齿一笑,“我的梦想是有一天当你的经纪人,天天数钞票。”
顾西楚拍拍小姑娘夏舞的肩膀,“很好的梦想,只可惜我的经纪人目前正值黄金中年,看来你还得等个十几年。而且那时候老师已经是跳不动的大叔了,也许轮到你时,你只能数硬币。”
夏舞听了垂头丧气,“好吧,也许我应该从团长做起,私吞礼物什么的也还算有些赚头。”
顾西楚忍不住笑,“这才比较实际。”
夏舞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一脸神秘叵测地眯眼看着顾西楚,顾西楚惊诧地问,“what'sup”“老师,我眼睛里有两个字,你发现了吗?”夏舞的语气接近巫婆在下咒语。
顾西楚完全始料未及,茫然地耸了耸肩膀,“很抱歉,没有发现,是什么?”
夏舞抬手指了指左眼,“这个是move。”
又指了指右眼,“这个是on。”
说完她终于不再故弄玄虚,绽开一个灿烂的笑脸,“老师我终于决定了,我要投奔创意的王国,不当小天鹅。”
顾西楚会意过来,看了一晌夏舞,终于灿然一笑,在阳光下张开大手,“Welcome。”
尽管夏舞受到偶像的支持,可是家里没有硝烟的持久战仍在继续,夏舞不妥协,妈妈也不准备接受她的决定,家里的气氛是沉重压抑的。
好在夏舞的决定受到了其他家庭成员的支持,夏桑晚上出门赛车前甚至经过她房间,说了一句令她百感交集的话,“是左是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做了决定,”说完她转身,又偏过头来看着夏舞,酷酷的嘴角泄露一丝笑,眼里有激赏,“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当妈妈的小绵羊。”
临走前朝着夏舞翘起了大拇指。
夏舞对着姐姐的背影笑了一阵,可最后想起妈妈阴沉的脸色,最近笑容淡去,任由夜色包裹住她的忧伤和懦弱。
天知道,她只敢在黑夜里害怕,而一个黑夜过去,又是披上盔甲战斗的白天。
又过了一天,去少儿中心上课的日子。
现在的夏舞对周末非常期待,那意味着她又能见到那对不是父子的父子,他们莫名给她以继续的力量,每到怯弱时,夏舞就会穿上严冀送她的那双柳丁平底鞋,在自己的房间里一遍遍转圈,想象那个人温柔无限的眼神,然后对着镜子里满脸喜色的自己说,“夏舞,你没有错,你可以的。”
不过周六中午她被爸爸叫住,在厨房里接受了一顿温柔教育,大意是希望夏舞能和妈妈良好沟通,两人互不理睬,只会加剧大家的负面情绪也不利于达到目的,夏舞的爸爸语气有些焦急。
夏舞意识到自己的表态过于僵硬,她一味只想着表明自己的不妥协,而没有让妈妈有缓冲的时间,这对她来说非常残忍,她不禁垂下头,为自己不成熟的处理方式感到自责。
于是下午就迟到了,她到时严冀和朗朗已经早就到了,夏舞向在座家长道歉了好几次,好在大家都对这舞蹈老师印象不错,并没有介意。
下午两个小时的课顺利过去,夏舞多次偷瞄严冀,他看起来很忙,一直低着头敲击电脑,表情严肃。
等到下课,严冀带着朗朗上来挥手说再见,夏舞因为接到海洛的电话,匆匆挥了挥手,眼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油然而生一股失落。
心不在焉地回答海洛的话,她邀请她明晚出去吃饭,最近有一家不错的日本菜馆开张,海洛嘴馋找夏舞一起,满口保证,“我请客我请客,你这个小穷鬼。”
夏舞心情低迷地等在马路边拦车回家,昨晚她满心期待能和严冀说说话,告诉她她上个星期的努力成果,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有跟他倾述的欲望。
不过今天的结果与她的期望相差太多,她不免失望。
一辆车在她发呆之际停下,夏舞抬眼一看,眼睛一亮,萎靡的脸顿时恢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