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舞出门,远远看到街角处停着一辆车,严冀坐在车里,在晨光中,在她看得见的地方,等待着她。
她踟蹰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
严冀看到她走过来表情有些不自然,夏舞坐在他旁边,他递了早餐过来,却又问,“吃了吗?”
看起来是很美味的早餐。
夏舞其实已经吃过,但又不忍心驳了他好意,说,“吃了一点点。”
拿过袋子往里看,清淡的薄荷粥看起来挺美味,“那我再吃点好了。”
两人一时无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薄荷味。
“……听过了吗?”
“听过了。”
“所以……知道我要带你去什么地方了吧?”
“大略知道。”
看起来她是改变主意了。
严冀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前方红灯亮,车缓缓停下,他目视前方,侧脸端正,说,“我不是想逼你。”
夏舞挑了挑眉笑,“都把我押上车了,还说没逼我。”
严冀尴尬地偏头瞥了眼夏舞,正撞上她闪着笑意的眼睛,明白她并没有生气,也笑了,“你现在跳车还来得及。”
夏舞摸了摸有些鼓的肚子,语气轻松的打趣道,“中你奸计了,吃这么饱,怎么跳啊?”
“让你吃饱是为了让你待会不腿软。”大清早的,严冀难得多话,也许是转移注意力,对于即将来临的事情他们各自心知肚明。
夏舞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半真半假地叹道,“腿软?怎么可能,多少大风大浪过来的……”
严冀不说话,眸色深了起来,而后听到身边夏舞用再冷静不过的声音说,“我是不会去的。”
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严冀脸上的笑意冰冻住。
“不过……”夏舞忽然拉长了语调,转过头来对着严冀顽皮地笑,大眼睛闪闪的,嘴角边有个浅浅的梨涡,“我这个人很爱听些好听的,心情一好,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
忍不住就抱怨,“人长嘴是用来说话的,找首歌来搪塞我,人家刘备当年请诸葛亮还大冬天的三顾茅庐呢,你连嘴皮子都不愿意动,我就这么没身价吗?”
女人的心思真是百转千回,严冀还没从夏舞的拒绝里回神,就跌入了另一个甜蜜的漩涡。
他感觉此刻的晨光真是无限美好,脸上凝结的冰也在晨光中融化,笑着说道,“你自然是有身价的,知道诸葛亮几千年前教会了后人什么道理吗?”
夏舞不解,抬了抬眉毛等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