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首饰得的钱,被她一气之下,给了孙氏。
沈墨卖野味倒是剩些钱,可他又拿那钱买回了珍珠耳坠,也不知道如今还剩多少。
她家可是真穷。
她得想办法,赚些银子才成。
慕云惜正一边扫地,一边琢磨着这事儿,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双脚。
她抬头,就对上了沈墨冷硬的脸。
只一眼,她又收回目光,有些冷淡地道:“让让。”
这几日,在祠堂跪着的时候,她想了很多。
她要在这里好好的活着,可是对这人,她却不打算倾注太多的感情。
这人。
太冷。
若是太在意,受伤的终究会是自己。
沈墨没动,“那事情是你做的?”
低沉的音调,传入慕云惜的耳中。
她抬起头,逆着光,男人冷峻的脸庞变得有些虚无缥缈。
两人对视片刻,她拄着笤帚,低低笑了。
笑罢,道:“相公,你说什么呢?我这人愚笨,听不明白。”
沈墨皱眉,盯着慕云惜的眸光幽沉。
他能听出她语气的变化。
前几日,她曾直呼他名讳,也曾喊他“相公”,可那些称呼里,多少含着几分温情,然而今日,这一声“相公”却喊得极为冷硬。
慕云惜转了一个方向,打算继续扫。
“三婶的事。”顿了一下,沈墨又补充一句“三婶的脚崴了。”
慕云惜的眸光晃了晃,转头,笑对沈墨,眼底带着惊讶:“怎么?三婶的脚崴了啊?那可真是巧了,相公,你说,咱要不要去老宅看看去?”
她说着,凑近沈墨,面上极为热心,只是那眼底的目光却是冷的。
沈墨的眸光幽幽。